這位吃足苦頭的戰士厭惡地別開頭,他緊了緊身上的鎧甲和手裡的兵器,看來是打算多殺幾個想要做他父親的敵人。
時間已經是午後一點多,第二團的戰士們打著飽嗝剃著牙,他們在小河背後的穀場上懶懶散散地曬太陽。太陽真豔,亮得出奇,陽光烤熱了鎧甲,連帶著人們心裡也暖烘烘的。
小河對面的林地裡突然鑽出幾個人,團隊裡的幾名手段高超的弓箭手立刻擎起長弓。不過還好!來人大家都認得,是那位送西爾上士回家的中尉軍官。中尉軍官帶著幾名斥候一溜煙兒地跑過小河,河水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閃耀著七彩流芒,遠遠一望剎是好看。
“來了!來了!”中尉邊跑邊喊,等到團長迎接他的時候才敢稍事休息。
“頭兒!我們差點和法蘭人撞個滿懷!”近衛軍中尉在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往小河對岸的樹林看上幾眼。
“他們來了多少人?”
中尉撓了撓頭,“漫山遍野都是敵人,我沒看清!”
團長大人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他就知道問了也是徒添煩惱而已,還沒聽聞有人在先行者之戰裡面以少勝多,這只是泰坦軍人為了昭顯反侵略精神而編導的一幕演出——用最小的投入換取全軍、全國、全民族的鬥爭熱心。
“村裡人都撤走了嗎?”
“是的團長!”近衛軍中尉點了點頭,但他在想到那件事之後又無奈地搖了搖頭。“都怪我多嘴,我不該跟西爾上士的母親提起紀念碑的事。老婦人堅決不走,她說……人們若是都走了,誰來照看兒子的墓碑?”
第二十五集 第九章 下
“村裡人都撤走了嗎?”
“是的團長!”近衛軍中尉點了點頭,但他在想到那件事之後又無奈地搖了搖頭。“都怪我多嘴,我不該跟西爾上士的母親提起紀念碑的事。老婦人堅決不走,她說……人們若是都走了,誰來照看兒子們的墓碑?”
團長一陣沉默,他猛地拔出配劍,長長的劍刃透射清冷的寒光,當它在河灘地上毅然聳立的時候,真的像極了一座巍峨的紀念碑。
出鞘的騎士劍就是訊號,狀似懶散的泰坦戰士突然變了臉色,他們再也不是吊二郎當的樣子。弓箭手在預定位置集結,他們把裝滿箭羽的箭囊擺在腳邊;刀斧手聚在陣前,他們的盾牌並肩相連,遠遠看去就像一道鋼鐵壁壘:軍官們尋著團長的身影,他們都在鋒線上,像往常那樣吆喝、像訓練時那樣冷著個臉……
801年7月23日下午1點48分,河灘對岸的樹林突然動了起來。最先入眼的是法蘭王國軍的三色飄帶旗,然後就是一個看不清面相的傢伙最先走出樹林。
泰坦戰士的首領迎了上去,雙方隔著小河立定站好,由近千名最堅定的近衛軍戰士組成的陣營距離河灘還有幾十米,他們聽不清團長在和法蘭人的信使說些什麼,不過團長很快就回到戰士們中間。
“對方的指揮官是一位上將,他勸我和我計程車兵放下武器,避免無意義的犧牲!”
整座方陣靜得出奇,突然!一名早就按捺不住地士兵大叫了一聲。
“沒門兒!他有神經病!”
接下來,泰坦戰士們鬨堂大笑!士兵們的樣子就像剛剛聽聞這輩子遇到過的最好笑地事情。團長笑著擺手,他的戰士說得沒錯!勸誘一群慷慨赴死地勇士放下武器……即便歷史無數次地證明了泰坦軍人的英勇。可總有一些敵人患有輕重程度不同的神經病。
小河沐浴著陽光,河水盪漾著彩色漣漪。水聲叮咚,在湍急的地方嘩嘩做響。戰場上的寂靜被侵略者打破了,對方那位患有精神病地將軍顯然意識到自己的隱疾,他命令號手吹響進攻的號角。幾乎就在下一刻,樹林中陸續鑽出無數法蘭士兵。他們全副武裝、踏著鼓點,用一個整編步兵師排成扇形殲擊陣、緩緩向河灘逼近。
在河灘南岸不遠的地方,泰坦戰士雖然看不到,但他們都記得掩埋在草叢中的那塊界碑石。石頭誕生的年代太遙遠了,上面落著青苔,在草木茂盛的夏天就藏了起來,不知道的人根本就看不見。
泰坦戰士們知道它就立在那裡!上面用古老的、剛剛成型的泰坦民族語言記錄著一行字:
“神聖泰坦帝國地領土神聖不可侵犯!立於教歷1XX年!“歲月模糊了碑文的字跡,可石碑旁邊還立著一塊小木牌,淳樸的西爾布特村民用最樸素地語言警告入侵者:“偷牛賊交付村公所——那離地獄不遠!”
侵略者終於跨越這段距離地獄已經不遠的路程,泰坦軍人的指揮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