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要為我做主啊!”勤務兵艱難的睜開紅腫的雙眼,看清來人後,悽慘無比的喊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一下子,人群中開始有人小聲議論了。
“原來是憲兵隊的熟人,這小子肯定不是個好人,怎麼剛才不被人打死。”
“就是,就是。”
憲兵帶隊的軍官,耳朵很尖,自然聽到人群裡的議論聲,大叫道,“都給老子散開,誰在圍觀一併抓了。”
這一聲果然有用,人群一下子散個精光,只留下與事的人。
“東子,說說,你怎麼好端端被人打成這副鬼德行。”憲兵帶隊軍官反倒不急著帶走何曉峰四人,反而先詢問勤務兵的情況。
“表哥,你一定要為我做主,這幾個王八蛋,呀喲,”可能他話說太急,牽動了嘴角傷勢,疼的只吸冷氣,“無故打我。你看看,都把我打成這副摸樣,都快破相了。”
憲兵帶隊軍官,湊近了一看,用手戳了戳勤務兵那高高腫起的臉頰,“離破相也差不離了。”
“別,表哥,疼。”勤務兵疼的直往後躲。
“放心,表哥我會幫你報仇的,不過,嘿嘿,下回去芳悅居……”憲兵帶隊軍官話留半句,自然是隻有兩人可以聽懂的意思。
“恩,恩,我明白的,表哥只要為我報仇,別說請一次,請十次都可以。”勤務兵好像挺喜歡芳悅居這個地方。
“帶走!”憲兵帶隊軍官,大手一揮,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憲兵將開始用槍頂著何曉峰四人向前趕。
“走,我們去看看,第五戰區的憲兵隊到底有什麼好玩的。”何曉峰冷眼看了半天,一點都不擔心個人安危,反倒對憲兵隊格外感興趣,是該好好整治下這群蛀蟲,前線的將士流血犧牲,這群王八羔子竟然只顧著花天酒地,上窯姐,哪一點還像是個軍人。
“哼,這回,你們有的受了。”勤務兵似乎忘記了重要的事情,只顧著要為剛才被打的事出氣。
何曉峰不回頭,丟下一句話,“別得意,送神容易請神難,你自求多福吧。”
勤務兵這時候還怒火中燒,根本沒意識到這話的意思,反倒是惡狠狠的說道,“哼,外來的鄉巴佬,也不瞧瞧幾斤幾兩,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活膩味了。”
……
徐州第五戰區憲兵團。
“把這幾個傢伙分別關起來。我要一個個的審問。”剛才帶隊的軍官,氣勢十足的吩咐手下。
哪知道手下沒有配合他霸氣的節奏,細聲回了一句,“老大,牢房不夠用!只有三個是空閒的,您看怎麼安排好。”
“你他娘豬腦子啊,把這四個人分開關起來就可以了,難道還要老子教你不成。”軍官假意作勢欲踢這名手下,嚇的手下趕忙回答,“是,是,明白了,老大。”
於是這樣,何曉峰四人就被送進牢房。郭氏三兄弟分別被安置在無人的牢房裡,而何曉峰則幸運與一名披著破斗篷、蹲在牆角的男子關在一起。
剛走進來的何曉峰,馬上就聞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氣味中混合著汗臭、尿騷氣、屎臭味,看樣子是從這個蹲在角落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孃的,真臭!”憲兵捂著口鼻,強忍著不吸氣對何曉峰吼道,“給老子老實待著!哼!”然後,鎖上牢門快步走了出去,一刻都不願意久待。
何曉峰自顧自走到一邊,斜靠在牆上,雙手環抱著,心裡不斷琢磨著如何脫困,他可不願意被久困在這裡。
“新來的,你犯了什麼事?”嘶啞的聲音似乎有著某種洞穿時空的魔力,讓何曉峰感覺聲音不是來自那裡,而是從自己心裡透傳出來的聲音。
“是你再說話嗎?”何曉峰不敢確定,嘗試著對那名男子說道。
但是,男子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動靜,仍舊蹲在那裡,彷彿死了一樣。
帶著好奇,何曉峰向怪異男子方向走去,“喂!我再跟你說話?”
可仍舊沒有回應。
待何曉峰靠近詭異男子後,猛然之間,怪異男子抬起頭,從那雜亂不堪,撲頭蓋臉的頭髮之中透出一股子寒光,何曉峰清楚的看到,寒光來自男子的眼睛。
眼神充滿著敵意,“別過來!”沙啞的聲音傳出。
何曉峰敢肯定,剛才的聲音就是這名男子說的,“朋友,你沒事吧!”雖然,同為天涯淪落人,何曉峰還是儘量顯示出友善,他不希望與不知道底細的人結怨,這是不明智的選擇。
兩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