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可回來了,弟兄們想死你了!”屠夫那黑塔般的身軀,配上一副激動的表情,讓人不禁想躲遠點,要是興奮過頭被他熊抱一下,骨頭都會碎掉。
“嗯,我回來了,弟兄們我也挺想你們的。”被新一旅上下官兵圍著的何曉峰,就像大明星一樣被人簇擁著。
“頭兒,德武什麼時候出院啊!”孫嘉雄代表尖刀營發問,按道理也該回部隊了。
“哦,我命令德武在醫院多呆幾天。他元氣還未恢復,再者說了,現在新一旅暫時還沒有戰鬥任務。”何曉峰說完,反問孫嘉雄,“對了。戰區撥給我們的預備役和物質都到齊了嗎?”
“頭兒,預備役早就到了,還是按老規矩辦的,這是新一旅的傳統,誰都要過三關,但是物質方面就明顯有些不足了。”孫嘉雄一提到“物質”兩個字的時候。明顯情緒低落不少。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何曉峰讓吳二葛、耗子等人把聚集一起計程車兵們都拉去訓練,自己卻拉著孫嘉雄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談話。
“唉,頭兒,自從你受傷之後,戰區長官部就來了幾趟人。又是體恤又是關懷的,不僅補充了一批新兵,也帶來不少軍餉,說是要給弟兄們提高待遇,可軍餉是發下來了,但僧多粥少,哪裡夠的分,均攤下來一個人還不夠分得一個銀元。於是,我們就去找長官部負責後勤的人去陳述此事,但回答給我們的就是。沒錢,就這麼多。於是,土狼一火就和這傢伙動起手來,當然論身手,十個這傢伙也頂不過土狼一胳膊,被打的滿地找牙。辛虧弟兄們及時勸住,要不然很可能把這傢伙當場給打死。本以為這事也就到此結束了。可之前說好的物質補給到現在也沒見送來,後來我去後勤索要物質。被告知同意安排的負責人家裡有事,請了假,暫時無法獲得批條,所以就沒辦法給新一旅補充軍需物質,一直到現在,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也沒見人告訴下情況進展。”孫嘉雄倒是沒有添油加醋,本本分分的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長官部負責後勤的人叫什麼名字?”何曉峰心裡也憋著一股子火,心想,什麼玩意?敢卡老子新一旅的物質,活膩味了,打仗流血老子們都不怕,難道還怕一個什麼中校不成。
“好像姓岳,具體叫什麼名字,這個我也沒問道。”孫嘉雄知道的也只有這麼一點。
“那還等什麼?把尖刀營都給老子喊齊了,去討伐漢奸。”何曉峰連對方的照面都沒打過,就直接子虛烏有的給對方戴上了一頂高帽,也可謂出師有名。
“漢奸?頭兒,你這是要?”孫嘉雄一時沒反應過來,詫異的看著何曉峰。
“讓你去集合尖刀營,墨跡個球,快去。”何曉峰也懶得囉嗦,現在最關鍵就是把物質給拉回來,本來之前繳獲的日寇物質很大一部分都送給了新四軍,現在部隊又補充了三分之一的新兵,沒武器讓新一旅出門被鬼子打啊。
“唉!”孫嘉雄意識到何曉峰要做什麼,連忙轉身跑去集合尖刀營。
……
尖刀營很快集結完畢,大傢伙還以為是有任務要去執行,顯得格外高興。
“知道為什麼把你們集合起來嗎?”何曉峰八字站定,雙手背在身後,大聲說道。
“不知道。”尖刀營的前身可是何曉峰一手建立而成的,自那時起,尖刀二字就表示絕對的第一,絕對的服從,絕地的鋒利,其心氣及傲氣一直延續到現在,回答起來也格外整齊號亮。
“好,我告訴你們,我們是去鬧事、打架的!”何曉峰的話差點沒讓孫嘉雄腳下一軟,孫嘉雄心想,剛才不是說打漢奸嗎,怎麼現在成了去打架鬧事。
只聽何曉峰繼續說道,“當然,我們不是去簡單意義上找別人打架,而是別人已經騎在我們脖子上,欺負起新一旅,新一旅是什麼?你們告訴我。”
“我們是戰場上的死神,敵人永遠的噩夢,殺殺殺!”簡單的一句話,也是尖刀營特有的口號,所謂尖刀所指必見鮮血。
“很好!”何曉峰笑道,“那欺負新一旅的後果是什麼?”
“死,死,死!”回答仍舊乾脆有力,絲毫不帶拖沓,與之前的安保總隊相比,完全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足夠甩安保總隊幾條街的軍事素質。
“跑步出發!”何曉峰見動員做的差不多,簡單的命令讓剛才靜如處子的隊伍,一下子動如脫兔,快速而整齊的跑動起來。何曉峰則領頭跑在最前列。
……
長官部負責後勤的中校正是之前何曉峰曾見過的那一位,只可惜,這名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