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花云溪才動了動手臂,強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管身上的泥土,抬頭看去,前方高高的城門屹立在那裡,風雨不動。
她竟然跑回了京城!
感受著腿上無力的感覺,花云溪終於相信她是跑回來的,三十里地……竟然只是用雙腿。
想著小米還在城內,花云溪胡亂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著城門走去,可是進了城,她又猶豫了。
之前,她讓蕭戰帶了口信去城東的糧鋪,若是她現在過去,豈不是讓蕭戰發現了花小米的存在?不行!她不能回去!可是她又能去哪裡呢?
丞相府?百味食府?
她也只有這兩個地方能去了吧,就在花云溪糾結萬分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輛馬車從面前跑了過去,風吹起車簾,花云溪的眼前快速的閃過一張熟悉的側臉。
眼底一亮,花云溪追著馬車就跑了過去,待追上馬車之後,她不顧趕車的車伕詫異的目光一步跳上馬車,身子一閃,鑽進了車內。
車伕一驚,立即拉近了韁繩,“籲……”
原本已經在車內站穩的花云溪,因為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她身子一晃,猛地向前倒去,跌進了一個香氣四溢的懷抱。
花滿堂原本由於馬車內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有些驚愕,可是還沒等他看清來人的面容,懷裡就突然跌進了一個柔軟的身子,看著懷裡的人抬起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花滿堂臉上的驚愕慢慢的被笑意取代了。
伸手一把就摟住懷裡的人,花滿堂笑著開口道:“女人,幾年沒見,你熱情了很多!啊……”
感受到身上的手臂鬆開,花云溪這才鬆開了口,快速的退到了一旁,“花滿堂,你的手不想要了是不是?”
揉著被咬的胸口,花滿堂的臉都皺成了包子。
“少爺,發生了什麼事?”車伕撩開車簾探入頭來。
“沒事,你繼續趕車吧!”
揉著疼痛的胸口,花滿堂對著車伕點了點頭,看著他放下車簾之後,這才一把扯開領口露出一大片白嫩嫩的肌膚來,只見那光潔如玉的胸前兩排齒印深深的印在上面,中間還掛著幾絲紅色的血絲。
看著自己的作品,花云溪移開目光,望棚……
這個真的不怪她!誰讓花滿堂對她動手動腳的,女人嘛,撓人、耍潑、還有咬人……咳咳,天性!天性!
馬車又繼續動了起來。
花云溪偷偷的用眼睛瞄了一眼花滿堂胸前的肌膚,眼底閃過一絲亮光,這花滿堂的面板真好!比起她的也絲毫不差!這男人不做小受可惜了了!
腦海中忽然閃過蕭戰泡在浴桶裡的一幕,花云溪的眼底閃過一道暗光。四年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還會活著。當初,她給蕭戰喂毒藥,本來就是以為他必死無疑的,而且她離開前說的那番話也是一個好心的介意。(回顧,那句話:“鑑於你我魚水一場的份上,姑奶奶十分善良的給你一個建議,我覺得你從今天開始去小倌館立個牌子不錯,就憑你這張臉蛋,外加身材,生意一定不會差的!哈哈……”“)
她之所以說了那句話,是因為那藥是一種特別的春藥,每月十五發作,發作的時候必須與男子交合才行,不知道的若是與女子交合,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可是,一般人絕對會直接與女子交合,所以定會……
眼前閃過那些倒地的木桶,花云溪當時只是看到那裡面好像有白色的東西,現在想來應該是冰塊了,心裡微動,她沒想到蕭戰竟然會想到這個辦法來抗拒藥性。
難道這四年,每月的十五,他都是這麼忍過來的嗎?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揮之不去,花云溪被自己搞得抓心撓肝的難受。
”喂,女人,你發什麼呆呢?“花滿堂見花云溪一直在發呆,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回神,花云溪看了花滿堂一眼,這才想到自己上車來的目的。收斂了心神,她才開口道:”花滿堂,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你幫我去城東的糧店找一個叫做鐵手的人,然後……“把和掌櫃要對的密語和花滿堂說了一遍,花云溪讓花滿堂帶著鐵手出來見她。
看了花云溪一眼,花滿堂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不去?還有,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低頭,花云溪這才發現她身上的白衣髒亂一片,不過她現在可沒時間關注這個,”我如果能去就不找你了,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吧?!“
”幫到是可以,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