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鳳歌自信的勾起唇角:“我要你一件東西!”
“什麼?”
接著又慢悠悠的說道:“你的兵符!”
駱流風一頓,隨即也不遲疑:“好!你先放了她,我就把兵符給你!”
☆、第40章 首富神醫番外二合一
月翡玉番外
“彼時天下第一富商當真是愛極了那名為蘇然的女子,願是為卿散盡千金。”說書人輕舒手中摺扇,一展水墨河山,“可惜紅顏多薄命,女子終命絕於芳華之年。”
臺下聽眾唏噓。
文人當即文思泉湧,幾曲古賦吟誦;豆蔻少女更是聽不得此等悲劇,細細顏面而泣。
說書人放下摺扇,端起桌上茶水啜了幾口,接著道:“然公子不記佳人久,月翡玉亦如此,或說真正的梟雄不該被兒女情長所拘束。女子亡未出三月,其人大喜。京城千里紅妝,燈火徹夜通明,生生將帝王封后的隆重也壓去一籌。”
文人題下不盡才,少女泣聲更甚,隱隱對富商暗自唾棄。
說書人半眯著雙眼,一覽臺下眾人,對此時之景著實滿意。
他輾轉幾地,聞遍蜚語,才堪堪自流言中復原這十數年前的故事。
或真或假不必在意,說書本便虛實摻雜。他只打出如此旗號,果不然一反寥寥數人,臺下滿座。
說書人一拍醒木,剛想做結。倏忽閣上貴間中落下一枚璉苘,砸在他桌上。千金難換的貢果,硃紅的汁水緩淡蔓延開。
“喂,說書人,你的故事還沒講完。”聽來是名方及弱冠的青年,聲為不羈風流,有如酒家千載珍藏的佳釀。
“已是了結。公子此言作何意?”說書人微抬頭,仰觀閣上貴間垂墜而下的青玉珠簾,其間人影綽約。
“小爺雖說當時年幼,那場大婚也是記得清清楚楚。”閣上公子字裡話間輾轉笑意,“禮堂上分明便只有新郎官一人。一是獨拜天地,二是拜高堂靈位,三是對月拜夫妻,末後亦未入洞房。說書人,你講這可是負心?”
“那可真是瘋癲。”說書人微一思索,便了了富商此行為何,復垂下眼眸,嘆道:“他是薨於成親後一日……終情深成魔。”
“可不是?”閣上人修長玉手一撩珠簾,面容隱隱而現。
眉藏遠黛發凝墨,瞳如點漆唇映血,一語一笑奈若何,恍然謫仙盡風雅:“……不瘋不魔不成人,無愧痴狂客紅塵。”
說書人望著那堪稱絕色的容顏,玄袍暗繡的精緻木槿,不禁幾瞬痴怔。
……
說書人因此次說書名揚京城。
富商與蘇然的故事亦被編排為一曲《君莫歡》,戲院日日唱不休。
年輕的花旦以跌宕纏綿的音調,於海棠綴滿的戲臺溫語而唱。
唱的婉轉流年,長逝無回。
——一曲君莫歡,曲盡勿相干。
……
世人總喜新,曾盛極一時的《君莫歡》已被新上的《後庭花》《風吟月》所替代。
花旦更了一輪又一輪,最後再不見富商與女子在戲臺上相對而唱。
說書人早已老去,京城也會有更多的說書人,將故事代代傳承下去。但究竟是什麼,他們也說不清。
好比現在的說書人。他早已忘了自己初次是在何地,說的又是什麼書,當然也沒人會記得。
落日熔金,氣息奄奄。
說書人已是耄耋之年,無力躺在榻上,吐息薄弱的如同隨時會嚥下。
也是到了大限。
迴光返照間,他仿若看見一白衣絕色的女子蓮步而來,緩言輕聲道:“說書人,再給我講個故事吧。”
你……想聽什麼故事呢?
“富商與蘇然。講這個,我想聽。”
說當初公子佳人,兩廂情願……
“……說書人。我想聽你真心所述。”
富商蘇然……
他勉強支開沉重的眼皮。
面前黃昏垂暮,餘暉傾灑,卻是並無一人。
恍惚又閉上。
月翡玉與蘇然。
那不過是場開場人來,散場人去的春秋大戲,惜的是公子假戲當真。
——戲付真心。
墨無色番外
我一出生便是天生的眼盲,或許正是如此,取名為了無色。
不明世間色,無心亦無情。
從我的生命開始,生母的生命便已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