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順利打卡。”他似笑非笑的欺近她,天生對數字的敏銳度,讓他精於算計和掌控時間,看見她這副惶恐不安的模樣,他就是忍不住想欺負她,細想之下他覺得這也許是天性。
“你能不能放開我……我想吐……”未央捂著嘴,勉強壓下滿腔酸氣,有些柔弱的求他。“得了吧,宋未央,這個藉口你以前用過兩次,這次是第三次,你以為我還會愚蠢的相信你?”他憤怒地揚眉,加重力蹂躪她的手腕。
“放開我,以前是說謊,這次是真的……”胃酸反覆上湧,她只好拼命忍住了。她不敢想象,自己吐在他身上會有什麼後果。
“是嗎?”他慵懶的挑眉,望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鄙夷,“我看你乾嘔了這麼久也沒吐出來,演技不錯啊,能夠撐到現在確實不容易。”
靠!這次是真的好不……她簡直欲哭無淚,可現在連說話也泛著酸意,她可沒勇氣吐在這輛價值昂貴的車子裡,賣了她也賠不起。
“再撐五分鐘,我就放你上去打卡上班。”他的目光掃向腕錶,黑眸不帶一絲感情地睨著她。
她的臉差點跨下來,還得忍耐五分鐘?掙了掙手腕,他卻箍得更緊,那手勁粗魯得彷佛要將她的腕骨捏碎。
他溫熱的呼吸,頻率不穩地噴在她耳邊,未央打了個寒顫,最終沒忍夠五分鐘,雙手揪住他的衣襟將滿嘴酸液全吐出來。
空氣一下子仿若停止流動,華世皓的眼瞳緊緊收縮,輕點腕錶的手指僵住,未央連續吐了三次,看著那件被她蹂躪得不堪入目的昂貴西裝,她煞白著臉,當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薄唇微微顫動,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很好。”
低沉的笑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未央不敢抬頭看他一眼,視線刻意的與他的領結持平,因為,領結以下便是她自己也不願去看的嘔吐物。
他笑得胸腔上下起伏,那笑聲太過猖狂,還帶了些恣意的邪氣,未央只覺得渾身的汗毛立刻警覺的豎起,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場一定很悲慘。
華世皓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指僵硬地扯下領帶,脫掉外套和襯衣,低頭看著褲子,他的臉色又猙獰了幾分。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不能怪我啊……”儘管明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她還是忍不住爭辯一句,“遇見你之前,我很少說謊騙人……”
以前沒有必要說謊,認識他之後是不得不說謊,她試圖委婉的表達這個意思,可話還沒說到一半,只見他好看的薄唇微微發顫,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聽你這麼說,我真是該死的榮幸啊!”
看著他陰鷙得頗為銷/魂的表情,她頓時明白,這一刻她不該說真話,不該這麼坦白……
只可惜,為時已晚。
華世皓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揪住未央的衣襟將她拖回辦公室,狠狠地甩上門,扯住她的手臂將她帶進右側的休息室內。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將這身衣服撕碎?”他雙手抱胸,陰鷙的目光似要將她撕成碎片。
“我自己來。”在這種時候,沒有人膽敢去挑戰華世皓的怒火,他老大一個不爽快,揪著她從摩天大樓頂層扔下去,轉過身神情悲傷的解釋一句,她失足掉下去了,絕對沒人敢說不是,就算有人懷疑,他也會用錢砸得那人再無一點意見。
她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迅速脫掉身上的衣服,華世皓毫不客氣地將那些髒衣服狠狠地擲入垃圾桶內,她張了張嘴,抗議的話在他陰森的目光瞪視下,自動消音。
將自己徹底洗乾淨後,她發現他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冷酷又不失優雅地站著,她小心翼翼地說:“我洗好了,你請慢用……”
話未說完,他的唇驟然覆下來,毫不憐惜地噬咬她的嘴唇,抓起她的手搭在他的胸腔,憤懣的粗聲命令道,“給我從頭到腳認真洗一遍。”
她的耳朵有剎那轟鳴,再也聽不清一絲聲音,雙頰很不爭氣地燒得通紅。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趕緊動手幫我洗乾淨,二是我扒掉你的毛巾,將你扔出去!”
她勉強忍住想拔腿逃跑的衝動,蹦過去幫他沖洗乾淨,華世皓冷硬的曲線稍微柔和了幾分,指著浴室外的衣櫃意味深長的說:“衣櫃裡的乾淨的衣服,隨便挑一件換上吧。”
未央透過鏡子,只見他朝自己揚起一抹邪惡冷魅的笑容,心咯噔一下往下沉。
儘管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然而在看見衣櫃裡那幾套漂亮精緻衣裙時,她眸光轉冷,手指緩緩收攏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