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寒和葉楚薇都被溫茸這話給震驚了。
葉楚薇死死盯著溫茸,見她的確不像是做過摘腎手術的模樣,面色煞白了起來,“怎麼可能……茸茸,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溫茸笑著將程昱的器官捐獻同意書拿了出來,給她看,“看到了嗎?程昱對你多情深意重啊,也不管配型成功了沒,就把腎捐給你了。”
看著白紙黑字和那鮮紅的指紋,葉楚薇難以置信地瞪圓雙目,一陣頭暈目眩接受無能後,暈死了過去。
溫茸輕嘖了聲,“看,這都高興得昏過頭了。”
傅修寒也不敢相信,可偏偏,那張紙上的簽字的確是程昱的筆跡,“溫茸,你做了什麼?程昱他真的把腎捐給楚薇了?”
“對呀。”
溫茸轉頭,笑眯眯地看著傅修寒,目光落在他腰部,“你要不要也捐一顆?我看你楚薇妹妹好像更喜歡你呢,想必你的腎她也會更喜歡。”
被她這目光看著,傅修寒只覺得腰部有些涼。
他覺得現在的溫茸十分陌生,自從溫茸出獄來,事情也愈發脫離了他的控制,他面色沉了下來,“溫茸,你是不是瘋了?竟敢對程昱動手,就不怕程家報復嗎?”
程昱為了葉楚薇要強行摘掉溫茸的腎,這他相信的,可要說程昱會為了葉楚薇把自己的腎捐出來,打死他都不信。
可是,溫茸怎麼會有能力逼迫程昱把腎換給葉楚薇?
就算有葉望朝幫她也沒這個可能。
然而溫茸聽到他的話後卻是嗤笑了聲,“我好怕怕呀。”
傅修寒皺眉,上前拉住她的手,拽著她往外走,“等待會到了港口,你馬上下船。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溫茸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見他痛得面色扭曲,才將他的手甩開。
傅修寒皺眉看著她,“溫茸,別任性。”
溫茸卻像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了似的,抽了張紙巾擦手,唇角勾起嘲諷弧度:“傅修寒,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用得著你保?你還是先關心下自己吧,傅氏藥業的新藥存貨找到銷路了嗎?”
想到那些積壓賣不出去又沒有醫院合作的新藥,傅修寒面色微沉。
“茸茸,你怎麼跑這來了?”
葉望朝從電梯出來,看到溫茸就快步朝她走來,擋在了傅修寒面前,掄著拳頭,“傅修寒,你又想對茸茸做什麼?”
“狗子,我沒事,不用理他,我們走吧,早飯還沒吃。”溫茸轉身走。
葉望朝瞪了傅修寒一眼,然後快步跟上溫茸,笑嘻嘻道:“我剛在八樓特色餐飲店看到個湯包好像不錯,我們一塊去吃吧。”
溫茸笑著點頭,“好呀。”
葉望朝:“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有次你吃湯包還不小心把嘴角燙起泡了。”
溫茸:“滾。”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遠。
恍惚間,傅修寒想起,那年申城春天青柳河畔,他們也是這樣笑罵打鬧。
那時候他們穿著申城貴族學校的校服,她像是不識人間疾苦的嬌貴公主,而他還是貧民窟為生計發愁替人搬磚的工人。
她不曾施捨過一個眼神看他一眼。
後來他咬牙從微末一步步走到高處,成了炙手可熱的申城新貴,她才真正看到了他,開始追在他身後跑,天真浪漫地說一定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