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0顆拖長的念珠差點從指間脫落,她唾嘖一聲,按住額角。
“都什麼跟什麼啊……”
似乎回應她的唾嘖般,不二週助噗笑出聲,湛藍的眸子盈盈盛著笑意,他拍了拍門板,說道:“Z。O。E,開門吧,順便準備幾杯飲品招待客人。”
波紋般不斷浮現字型的門板恢復了空白如洗,悄然無聲地向外彈開,展露其普通且平凡的內在。
“進來啊。”
對不二週助突然轉變的態度,李賽魯一愣,疑惑問:“你要放我們進去?”
“你們撬了半天門難道不是想進來麼?”
“你知道我們來是做什麼的嗎?”
“不管是來做什麼,總不是來站在外面給人圍觀的吧?”不二週助瞥了他們一眼,留下大張的門,先行入內。
“那就打擾了。”麻倉葉摸了摸後腦,嘻笑著在玄關脫鞋,跟入。
從玄關往內,沿著長廊,經過廚房,就到了客廳。
一層的格局幾乎都劃分給了客廳,大片的落地玻璃剔透明亮,自然光柔和地充斥寬敞的空間。除開北面的牆壁渾然是塊液晶螢幕在播放著連續劇外,客廳內唯二的傢俬是三組一套的純白軟皮沙發,和放置與中的玻璃茶几。
坐南朝北的三人長沙發上,一隻毛茸茸的雪納瑞犬咬著紙巾盒,哭得淅瀝嘩啦。
“想喝什麼跟Z。O。E說,自己到廚房去取。”不二週助指了指廚房,走近長沙發,坐到容克斯旁邊,將它抱起,問:“明明呢?”
容克斯擤了把鼻涕,肉爪把骯髒的面紙拋到地上,小腦袋仰起向上,小聲吠鳴。
“在樓上?”
“汪~”
“睡覺還是書房?”
一雙肉呼呼的前爪併攏,擱在了毛絨的臉腮旁,圓骨骨的眼睛眨巴閉起,鼻翼一扇一扇做呼嚕狀。然後它掙扎地從不二週助手中跳下,跑到落地窗前,後足站立,雙目閃亮,歪歪扭扭地“走”到沙發旁。撲騰,兩隻前爪落地,又顛顛抬起。兩條小短腿像抱著什麼似的,顛顛又往樓梯方向“走”了幾步。
不二週助摸不著頭腦地瞅著顛啊顛、雙目閃亮、極力做帥氣狀的小狗,“這什麼意思?你腳抽筋了?”
“它是說:好來了,將它主人抱樓上睡覺了。”
聞聲回頭,恐山安娜含著冰飲,自顧自地坐上了面朝後庭的單人沙發。
“啊!這機器要什麼有什麼呢?連榨椰子汁都有!”廚房傳來霍洛霍洛詐唬的聲音格外響亮。
還有麻倉葉聽上去是苦皺起臉的嘆氣:“就是不好喝。味道怪怪的。”
李賽魯小心地只要了杯冰水。他跟著恐山安娜進的客廳,正好將不二週助藍眸裡閃過的狡黠收入眼底。“你果然沒有那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