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眼宛如瓢潑大雨,打在騷動的泥漿上。
我,是麻倉家的安娜……是麻倉葉的妻子……
安娜握緊手中持著的破舊的《超◎佔式略決》,挑眉哼道:“哎呀,我真是太榮幸了。難不成你想對我報復嗎?”
好輕聲笑了出來,“呵呵……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卑鄙的人嗎?應該說我希望你能早日把《超◎佔式略決》交給葉。說實在的,現在的葉實在太弱了。再這樣下去,往後的戰鬥他不可能撐得過去。不過,只要他能熟悉《超◎佔式略決》的話,應該可以得到遠超過現在的力量。對葉來說,他必須早日獨當一面,以後才能對我有幫助呢——”
“你在胡說什麼——”扇出去的巴掌想扇的是好,也是自己——
右手手腕被好握住,他望著安娜的眼眸黑幽深邃,那份接近的微笑含著憐惜。“我很欣賞你呢,葉已經進到洞穴了。你現在最好快點將《超◎佔式略決》交到葉的手上。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可以來幫我哦,安娜。”
心,動了——但是遲了……
是苦笑,是強笑,“太天真了……”按住了右手還有左手,而安娜的左手和右手都已經被麻倉給鎖住住了,掙不開,砍不斷。“我還有左手呢——!”
清脆響亮的巴掌。
好撫著自己通紅的左臉頰,躍回岩石上,笑意盈盈地說:“做通靈王的妻子果然要有這樣的膽識和勇氣啊——”
被好握過的手腕炙熱異常。心,動了——但是遲了……
安娜在通靈王東京預選賽,星組VS X…LWASⅢ的比賽上見到了那個女孩,那個從好心裡讀到的女孩,有著酒紅色的長髮、媲美好的強大巫力、並且毫不猶豫地說出喜歡靈視的女孩。
心,動了——但是遲了……
麻倉葉愛安娜,所以他如水柔軟地接受了她的一切,接受了她的靈視,接受了她的霸道,接受了她的任性……
可她……
麻倉葉紅了臉,只為安娜說: “我愛他!我愛葉!”而他沒注意到她的貝齒接著緊咬紅唇。
如此認真地回答席巴的一句玩笑,是為了證明什麼?證明自己沒有愛上好?還是證明自己愛的是麻倉葉?
拜入麻倉木乃門下的的一年,安娜在翻遍圖書館的書籍後,找到了她名字的出處——安娜?卡林尼娜。阿天只記住了關於安娜?卡林尼娜美麗的描寫,卻沒記住這是一個拋夫棄子的女人。如果記住的話,阿天就會給她換一個名字了吧?阿天鄙視全宗的地方,不就是它的背叛?
那年冬季,安娜在全宗的心裡讀到了一種深信的正義,更多的卻是寂寞和悔恨。
她讀到了一個全宗的主人從橫屍遍野的地獄將它救出的景象,讀到了在櫻花飛舞的季節抱著它賞花飲酒的景象,讀到了它的主人贈於使它即使在死後也能作為超靈體存在的巫力的景象,讀到了他的溫柔,它的幸福。接著她更讀到了它是如何用他給它的巫力將他殺死,讀到了它的無情,他的微笑。
‘所以說啊,安娜長大了要做狐狸不要做貓,知道了麼?’阿天蓬鬆絨白的九尾在她眼前搖啊搖。
‘知道了。’阿天,我會只忠於麻倉葉,永不背叛。
心,動了——但遲了……
“好應該是很重視藤崎明吧……”
安娜讀到了麻倉葉在望著自己說這句話時,在羞澀表露的愛戀,他在說,他也能做到如此為她。
半長的淡淡金黃下,通紅欲滴的耳垂。
任何人眼中她都是完美的麻倉家的媳婦,麻倉葉的妻子。
心,動了——但遲了……
心悸依舊,酸楚依舊。
冰帝的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是什麼人?
貌似是……跡部財團的小開,冰帝學園初中部網球社的社長,不二週助口中的自戀水仙花,藤崎明的舊識……
在距離地面還有一米左右距離時,軟梯的長度到了極限無法再繼續放下。
不二週助鬆手,率先跳下,單膝撐地。寬鬆的浴衣下襬宛如展開的蝶翼噗哧展開,又噗哧收起。純棉布料輕柔地滑過空氣貼上裸露出的精瘦小腿,惹起一陣倒吸氣和嬌羞的驚呼。
他淡定地站起身,淡定地整理收攏好浴衣大褂,對還踩在軟梯上的女孩溫柔笑道:“跳下來吧,我接住你。”
快速在腦中地計算出所需力道、對應角度和限制條件,藤崎明也鬆開了手,準確地落入不二週助朝上張開的雙臂中,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