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如則忙著去燒水沏茶。宋玉成在梅芳身邊坐了下來,關切地看著梅芳,看著她佈滿血絲的眼睛問道:“昨晚你沒睡好吧!”
梅芳伸出冰冷的手緊緊地握著宋玉成說道:“玉成,你答應我,不生我氣。”
宋玉成撫摸著梅芳顫抖著的冰冷的雙手,他感到了此時梅芳從未有過的膽怯,難道她做過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必定夫妻五年,在這五年裡他們相親相愛,彼此之間的愛情早已昇華成不捨不棄的親情,就算再大的困難擺在面前他也會和她共同去承擔。他抬起一隻手來,捧著梅芳的臉說:“我怎麼能你氣,你不是說過要是哪天我敢在你面前生氣,你就要在我的耳朵上彈琴嗎?”
梅芳“卟哧”一聲笑了出來:“沒個正經,人家擔心的要死,你還在這裡說笑。”
王雅鳳沏好茶端了過來放到床頭的櫃子上說:“你們聊吧,我出去看看。”
梅芳忙拉住她的手說:“不用了,你也在這吧。”看著王雅鳳坐到了窗邊的椅子上,她抬起來了,眼睛向著窗外說:“玉成,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不是我母親親生的嗎?”
宋玉成撫摸著她的頭髮回答道:“嗯,你說你父母不能生育,所以才領養了你。”
梅芳又說:“是的,不過我的養父母是在我八歲時收養我的,八歲以前的事他們根本不清楚。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也不清楚,在我童年的記憶裡最熟悉除了養父母就是我的師傅,她如同親生母親一般愛我。“
“八歲前我生活在雲臺山清靈庵,我的師傅是哪裡的隱士,師傅給我取了個法號叫儀芳。在庵裡我是最小的姑娘,但靈字輩卻是庵里長老級的輩分,當時那裡的主持覺塵一直都叫我小師叔。”
宋玉成打斷了梅芳的話問:“那你師傅有多大年齡,她叫什麼?”
梅芳說:“師傅看上去就像三十多歲的人,她法號是什麼我不知道,相信除了長老沒人知道師傅的法號,自小師傅在我心中就是一個謎。不過師傅對我很好,庵裡的人也對很好,小時候我很調皮,常常搞得庵裡雞犬不寧,但從沒有人責怪過我。在庵裡我學會了識字、繪畫、習琴,師傅說我很有慧根,學什麼都很快。”
“在我八歲生日那天,師傅把我叫到雲臺山山頂的觀雲亭,對我說:‘儀芳,今天是你八歲的生日,但從今天起你就必須離開這裡,開始你新的生活,你也將有一個愛你的家庭。從今以後你也不用再叫我師傅,你也不再叫儀芳了。’當時我驚訝地說:‘怎麼了,師傅不喜歡儀芳了嗎?為什麼要我離開,這裡難道不是我的家嗎?’師傅拿出一條項鍊,和你們的項鍊是一樣的,只是中間的寶石是紅色的……”
“啊,你也有那項鍊,怎麼我從未看見過啊?”宋玉成感到十分驚訝。
王雅鳳向著宋玉成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說:“宋哥,聽梅姐說完吧,梅姐你繼續說。”
梅芳又說道:“師傅把項鍊交到我手裡說:‘儀芳,你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嗎?”說真的,雖然我在庵裡過得很快樂,但看到庵裡其它人的父母來看望她們時,我就在想我的父母為什麼從來不看我,難道我就不是父母生的嗎,可我問師傅他不肯說,問其它人她們只知道是師傅把我帶到庵裡的,這時我聽到師傅要告訴我父母的事當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師傅又說:“你親生父母就是因為這條項鍊失去了生命,唉,還是不提的好,只要你記著,這條項鍊對你很重要,從小便沒了父母,真難為你了。”其實我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並不想了解太多,我也從沒有為沒父母而傷感過,因為師傅就是我最親的人,她就像我的母親,當時聽到父母是因項鍊而亡也並沒有難過。”
“師傅幫我把項鍊帶上又說:‘這項鍊一共有三條,鍊墜上的靈石分別是紅、黃、藍,是千年前留下來的事物,三條項鍊分別會有三個主人,你便是這條紅色項鍊的主人。你今後會遇到一個男子,你會深深地被他吸引,他就是藍色項鍊的主人,記住他是個輕浮的人,千萬別給他機會有權勢,不然你會後悔的。’當時我並不完全理解這話是什麼意思,後來長大了才慢慢地明白,師傅又說:‘藍色項鍊的主人是一個女子,她十分美麗,你千萬不要嫉妒她,將來你們三人一定要生活在一起,直到發現另兩人的血液分別變成藍色和黃色,否則你們中的一人定會出現不測,到那時你們也會知道很多你現在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以後你們千萬不能有孩子,否則會有人來搶走他。’師傅在指間掐算了一下又說:‘應該沒什麼,他們應該暫時來不了這個世界。對了,有空多去青秀山看看。’師傅說完幻作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