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看起來並不介意。他急切地看著他,許凌風覺得那個人已經了一種叫覺悟的東西,生死,對他已經不重要。
“你也看到了,”刑血苦笑,“我是徹底地迷戀上他了,他真是造物最偉大的作品,他的力量,他的美麗,他的傲慢和自由……是嗎,許凌風?”他的目光突然直直盯上了許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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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許凌風痴迷地看著水晶中的身體,然後,他轉頭看血嵬。眼裡滿是迷惑。刑血的眼睛始終沒有從他身上離開。
“許凌風,如果,我是說如果,讓血嵬甦醒,”他指指水晶裡的身體,“那另一個血嵬必然會同樣陷入沉睡,你覺得……怎麼樣?”
他問道,可是他忘了這個問題很切身地關係到另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們一行人中說話算數而且脾氣最陰晴不定的那一個。可血嵬只是危險地揚揚眉,斜睨著許凌風。
他思考的方思簡單,並不是說他是笨蛋,只是他的力量和性格讓他並不需要太多的思考而已。他知道現在的情況,他突然很好奇許凌風的答案。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許凌風把臉轉過去,曖昧地回答,“沒有人能做到你說的事,所以這個假設不成立。”
“我是說,如果!”
“我不想回答不可能發生的問題!”
血嵬冷冷看著他,突然覺得一陣怒意。他並不是沒有發怒過,可是這次的怒火讓他並不想殺人,因為他更急切地想知道那個答案。血嵬轉過頭,髮絲微揚,夜幕般柔軟的黑色像水般流散飛揚,他向許凌風露出一個冷笑,
“如果他說的不是假設呢?”
許凌風的嘴唇顫抖了一下,身體不自然地僵在那裡,刑血呆了一下,一雙眼睛死死盯在血嵬臉上,嘴角竟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許凌風輕聲問,語調不易察覺地顫抖。
沒有人說話,他感覺那雙火般的緋色雙眼正盯著他。讓他打從靈魂深處一陣陣顫抖。
他轉向看向水晶裡的身體,一模一樣的身體,黑色的發狂烈地飛揚,卻又是靜止不動的,英俊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但那眉宇間的狂傲仍是不減。他沉睡著,那二十年前曾讓他瘋狂的男人!做出那件事的人,就是這個男人嗎?如果他能醒來……
他的眼神,已讓他的意思說得很清楚。
26
血嵬突然覺得很疲倦。其實那一瞬間他習慣性動的念頭是殺了眼前讓他心情不快的人,可是他突然覺得殺掉他這件事根本毫無意義。
即使他殺了又怎麼樣,他覺得心裡好像空了,殺戮所不能彌補的空。
倦意席捲了他的身體。他不想再呆在這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