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界。

林珠捧著一個很小的陣法，小心翼翼的走到周舒面前，“前輩，你看。”

“哇，這麼小的傳送陣？”

周舒看了幾眼，笑著道，“不開玩笑了，還是你給我解釋吧，我一點都看不懂，但我很好奇，能讓你說出這是你這幾百年來最大成就的好東西，到底是什麼？”

林珠注視著手裡的陣法，似是看痴了，半響不語。

周舒拍了她一下，“自己都能看呆？”

林珠臉一紅，搖頭，“不是，小女子一直沒想過要起名字，前輩把我問住了。”

周舒笑了起來，看著那陣法，“那我來起，不如就叫……”

“前輩，那還是算了。”

林珠臉色微變，連忙搖頭，“就叫它……探源陣罷。”

“好罷，”周舒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探源陣，莫非是……”

“前輩過來看。”

林珠拿著探源陣走到傳送陣前，認真道，“看仔細啊。”

隨著傳送陣啟動，探源陣忽而亮了起來，一道綠光閃爍兩下，然後很快黯淡。

看起來平平無奇，周舒卻異常激動，“它能探出空間之力？”

“前輩就是前輩，一下就懂了！”

林珠很是歡喜，不住點頭，“對！就是這樣，它能探出周圍的空間之力，雖然只有大量聚集的時候才能表現出來，但我們需要的也就是這樣，前輩明白小女子的意思吧？”

“珠，你解釋一下。”

周舒搖搖頭，他當然明白這個陣法的意義所在，能探測出空間之力，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創舉，也就意味著能夠進一步的去了解空間法則，更深入的探索其根本，但這句話卻不太明白。

林珠用力點頭，“我們需要的不是精度，不多或是不穩定的空間之力對我們沒有意義，只需要它能把大量聚集在一起的空間之力探測出來就好了，這樣我們就能定位那些空間之力所在的地點，把那些地點設為傳送陣的節點，也就是傳送的中轉站，然後利用那裡的空間之力進行二次甚而更多次的傳送，從而做到遠距離傳送……前輩，只要找到足夠多的節點，我們就可以跨越幾百個上千個界傳送了！直接到仙界都可以！”

因為太過激動，又是一口氣說完，林珠的臉漲得通紅，聲音也越來越大，震得周舒耳朵都疼了。

看著她這樣，周舒又是欣慰又是高興，難得看到林珠如此宣洩情感，不願意打擾，只想多看一會。

注意到周舒的眼神，林珠滯了下，羞赧道，“前輩，小女子失態了。”

“沒關係，這麼大的成果，我也要失態了。”

周舒笑著搖頭，“之前我聽你說過節點的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眉目，傳送陣這方面，諸天你是第一。”

“嘿嘿。”

林珠低下頭偷笑，難得的沒有反駁，顯然她自己也這麼認為。

本身這一切就很不可思議，難度高到極點，可能有些人能想到，但做到卻是萬萬不能。

周舒等待了一會，溫聲道，“珠，這樣的節點，會不會很難找到？”

“肯定很難找了……”

林珠明白了什麼，微笑看著周舒，“前輩其實是想說，根本就找不到吧？”

周舒摸了下她的腦袋，也沒有否認，“呵呵，我沒你厲害，我不懂空間之力，只是有些猜測，我覺得空間之力到處都有，但很稀薄，平時很難發揮出效果，只有傳送陣法能把它們聚集到一起，但很快就會分散開，不可能一直聚集著……我就是說說我的理解，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前輩不明白空間之力，但理解得沒錯，不管什麼，前輩都有體悟，小女子就是佩服這點。”

林珠笑著點頭，“根據小女子這些年來的觀察，的確空間之力很難聚集，長時間穩定更難。”

周舒明白了什麼，跟著笑，“但有例外，對不對？”

“是的。”

林珠認真點頭，“小女子做了五十個這樣的探源陣，派了人到處去探察，也覺得可能是做無用功，但誰知道真的發現了兩個這樣的地方，空間之力聚集在一起，而且非常穩定，探源陣在那裡可以長時間的明亮，連閃爍的情況都不會有。”

周舒神色凝重起來，“是怎樣的地方？”

“在虛空裡面，周圍沒有界也沒有罡風帶之類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如果不是探源陣的範圍夠大，也探測不出來，”林珠似有所思，“小女子還認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