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一閃，兩人來到了雲卷界。

走在街上，蒲牢還是很感慨，“魔猴，魔猴，的確是太奇異了。”

“從看到魔猴到現在，你已經說了幾十遍奇異，”周舒皺眉，“你到底看清楚沒有，小石頭打殺對手後形成的那些黑氣，是不是混沌之力，又或者和諸天之沿裡面的那些灰霧有關？”

“你問我幾十遍我也不知道，我從未見過那個。”

蒲牢嘆道，“再說我也沒見過混沌之力，如何知道是不是，我只知道，這個魔猴很奇異，他的潛力無窮大，真的有毀滅魔族的本事，好在天底下就這一隻，如果有一群，怕是諸天都要被他弄垮。”

周舒搖搖頭，無奈道，“白看了。”

“有些東西，本來就不可思議，超出自己認知範圍的東西，怎麼想都不會有結果，”蒲牢想到了什麼，“周舒，你不是說你可以見聖人麼，怎麼不找聖人去問？”

周舒嗤了聲，“那我不是自討苦吃？要是聖人感興趣了，把他要走了或是鎮壓封印了，怎麼辦，當然，更大的可能是聖人也不明白，因為聖人也不可能超脫混沌。”

蒲牢似有所悟，“也是，那你就慢慢想吧，不過我估計不會有答案，這個東西就算和混沌法則無關，也絕不是在聖人之前就能理解的東西。”

周舒笑笑也不在意，“你覺得仙舒城怎麼樣？”

蒲牢哼了聲，“看上去很繁華，但實際上如何，誰知道呢，我又看不清楚。”

“你是在抱怨我現在限制你的感知了？”

周舒似笑非笑，“勞道友，別忘了你身上全都是建木給予的玄黃界本源，還是別做多餘的事，等你得到了建木的信任，再做什麼都行。”

蒲牢冷冷的道，“我知道，不用廢話。”

咚，咚，咚。

地面震動的聲音，由遠及近。

朱大山大步跑過來，“小周，你在這裡啊，出事了！”

洪雷般的聲音，引得眾人側目，連街道都震了幾下，周舒把他拉進空間，“老李怎麼了，老朱？”

“咦，你怎麼知道是老朱？”

朱大山摸著腦袋，有點納悶。

蒲牢饒有興致的看著朱大山，似有所思，“這個大個子，成就不小啊，我當初看走眼了。”

朱大山皺著眉，“你是誰？”

周舒溫聲道，“他就是蒲牢，剛剛恢復人形。”

“原來你是這個模樣，白鬍子小老頭啊，看起來還慈眉善目的，怎麼當初做事那麼無恥，害死了那麼多人？”朱大山捏起了砂鍋大的拳頭，悶聲道，“如果不是小周說你做的好事更多，我肯定要揍你一頓！”

蒲牢微笑撫須，“那來啊，我也正想試試，擁有魔神之體的修行者是什麼滋味。”

朱大山愣了下，“滋味，你吃人的啊？”

蒲牢滯了滯，失笑道，“放心，不吃你，你皮厚肉糙的也一定不好吃。”

“別爭了。”

周舒皺眉，“老朱，到底是什麼事，應該不是什麼大事罷？”

朱大山瞪大了眼，“也不知道算不算大事，解青說是，老李說不是，解青說讓我請你過去勸勸。”

蒲牢微微笑著，“果然還是和過去一樣，說話做事都是糊里糊塗，但偏偏天運加身，擋都擋不住。”

朱大山回過身，揮了揮手，“什麼糊塗？信不信我真的揍你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周舒揮手散去了塵埃空間，幾個人穿過雲通，來到一處小界上。

很明顯是新建的界，生機生靈都不多，不過防禦異常嚴密，裡三層外三層的陣法，看起來比仙舒城還要牢固些，蒲牢瞥了一眼，頗顯詫異，“這麼多暗罡鐵，你哪裡弄來的？啊，這裡在做的，莫非是弒仙傀儡？”

周舒詫道，“你也知道弒仙傀儡麼？”

“公輸家在諸天的最高傑作之一，怎麼可能不知道，據說公輸家也因此而消亡，”蒲牢神色微凝，“周舒，在玄黃界你就是軍道高手，再加上數不清的傀儡……這是你反擊仙界的計劃？”

周舒笑了笑，“你還真能舉一反三，也許是吧。”

朱大山看著蒲牢，很認真道，“記住，這是個秘密，不要告訴別人。”

蒲牢滯了下，一時無語。

“我們要看的不是這些。”

周舒穿過暗罡鐵堆成的小山，來到一處山谷。

“好強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