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笑聲中，龍漸漸化成了人，蒲牢大步走了下來，“周舒，你有點人皇的樣子了。”

形貌異於常人，隻身形略顯乾瘦，氣度非常，龍威凜人，現身時天地為之一滯，萬物噤聲。

壺老禁不住往周舒身後躲了躲，周舒則一臉淡定的舉了舉手，“聽起來，蒲牢你好像見過軒轅人皇？”

蒲牢立住了，“只是瞭解一些而已。”

周舒看著他，神色冷峻，“蒲牢，在這裡，我希望我們都說實話，不要有半點掩飾，這對你我和玄黃界都很重要，而且你儘可以放心，絕對不會洩露出去。”

蒲牢微微一滯，隨即笑起來，“哈哈哈，我說的一向都是實話，也不怕洩露。”

“那就好。”

周舒也不多說，緩聲道，“因為我的原因，你的巨闇深淵被聖人之力影響了，我會負責幫你解決，在這之前，你可以留在煉妖界或者仙舒城，我保證你的安全，如果你需要資源修煉，我這邊也會無償提供。”

他身後的壺老聞聲一震，想說什麼又不敢開口，很有些難受。

“我只是一個分身，有什麼修煉的必要？”

蒲牢冷笑道，“保證我的安全，讓我修煉，是指望老夫感恩？修行者就是修行者，任何時候都在市恩，不過我是絕對不會上當的。”

周舒也不在意，淡淡的道，“蒲牢，我沒必要讓你感恩，只是一場交易，你是連線玄黃界的通道，我不可能讓你出事，而且你沒了巨闇深淵，總需要地方來補給力量，不然在諸天之沿裡面，一定很辛苦吧？”

“辛苦？”

蒲牢神色微凝，沉吟了幾息，“周舒，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諸天之沿的情況？”

周舒點點頭，“我知道的肯定沒你多，但也不像以前一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蒲牢注視著周舒，緩緩道，“那你從哪得到的訊息？你不可能去過諸天之沿。”

周舒很坦然，“大多數是從魔族那邊得來的……”

聽完周舒的講訴，蒲牢似有所悟，“後來的異族入侵都是魔教唆使的？難怪那麼沒水準，一次比一次差，連讓玄黃界受傷的能力都沒有，我還說仙庭怎麼這麼蠢呢。”

周舒頓了頓，“你認為那些異族是仙庭派來的，裡面可是有魔族啊？”

“魔族怎麼了，仙庭什麼事做不出來？”蒲牢不屑的道，“玄黃界都已經被放逐到諸天之沿了，仙庭不時派人進來觀察，但不管是修行者還是異族，進來了就只有一個結果，可以進，但別想出去，至今為止，就只有一個例外，呵呵，你們有本事啊。”

周舒想到了什麼，“相如？”

蒲牢點點頭，“就是你帶出去的那個帝江族。”

周舒似有所悟，“他也告訴我了很多資訊，蒲牢，現在諸天之沿是什麼情況，玄黃界又是什麼情況？”

“審問麼？”

蒲牢嗤了一聲，自顧自的說道，“諸天之沿裡面瀰漫著一層灰霧，我稱之為後天混沌之氣。”

周舒忍不住道，“後天混沌之氣？”

“別打岔，”蒲牢冷眼瞪去，繼續道，“先天混沌之氣滋生天地萬物生機法則等諸天萬界裡的一切，而那片灰霧的本質和它很像，只是效果完全相反，在灰霧裡面，諸天裡的一切諸如萬物法則都無法正常存在，不管沾染到什麼，法則等等，灰霧都能將其分解，變成灰霧的一部分，灰霧擴散的速度很快，但很稀薄，也因此，諸天之沿還能夠存在，但如果繼續下去，我也不知道諸天之沿還能存在多久。”

他看向周舒，“周舒，你也去過混沌秘境，不用我更詳細的解釋吧？”

周舒沉吟道，“不用，我見識過先天混沌之氣，也感知過它是怎麼生出法則和各種物品的，但與之相反的後天混沌之氣，我很難想象，這些灰霧，難道是用誰用許多力量融合生出的，不過是失敗品？”

“你是在說安定城？”

蒲牢似有所思，“不對，諸天之沿一開始就是這樣，沒有人在裡面融合過什麼，我感覺它是天然形成。”

周舒想了想道，“在諸天裡天然生成的東西，一般不會毀滅諸天，因為它們也是諸天的一部分，符合法則等規律，不可能去毀滅自己，而你說的後天混沌之氣完全就是在毀滅諸天之沿，這有些類似於生機消失時生出的死氣，來源於生機，卻在毀滅生機，那可不可以說，那些灰霧，是萬物法則在消失的時候生出的，它們來源於萬物法則，卻在毀滅萬物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