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很快就走出了玲瓏天。

沒有太多能談的，隋如芙始終帶著戒心，八句話裡有八句都沒有價值，這樣說下去沒有意義。

不過不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

而且可以確定，之前得到的資訊不都是假的，這也夠了。

函若跟在周舒後面出了山門，心情忐忑，也不知道周舒到底要做什麼。

穿過宗門區，周舒的腳步慢下來，似是無意的道，“函若，你這次來熾鳳城，是為了萬魂宗吧？”

函若心神一滯，一時間都不知道該邁哪隻腳了，遲疑了幾息，“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晚輩是玲瓏天弟子，聽從玲瓏天的調遣，和萬魂宗有什麼關係？”

“你要修煉，好好的待在玲瓏天就夠了，何必到熾鳳城來？”

周舒緩聲道，“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環境差不說，到處都是危機。”

函若故作鎮定的道，“晚輩說了，晚輩是聽從宗門的調遣來的。”

周舒似有所思，“我覺得應該是主動調來的才對，畢竟在玲瓏天裡很難接近萬魂宗，只有這裡的機會才多，函若，要說服玲瓏天放你過來，你也是用了不少心的吧？”

函若用力搖頭，“前輩……不是這樣的……”

“你很想接近萬魂宗，想透過他們進入魂界，也算是用心良苦，”周舒看著遠處，輕嘆道，“明明都已經明白萬魂宗和魂界是怎麼回事，也知道其中的艱難，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放棄，也不知道該說你是執著還是蠢。”

函若不再爭辯了，愣在那裡，心裡的話被一點點的說出來，不知道怎麼應對。

周舒停下來，注視著她道，“羅兄的事情，我有責任，我會去魂界找，你就不要多管了，上次你能從萬魂宗那裡逃走，這次卻不一定會那麼幸運了。”

函若抬起頭，眼睛睜得極大，慌亂又驚詫，“你……你是……”

“是，我是。”

周舒點點頭，溫聲道，“當初讓你在仙界陷入困境，是我的原因，對不起。”

“不用道歉，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在玲瓏天也沒吃虧，可是……”函若盯著周舒，仔細看了半天還是看不出來，但心裡早已承認了，除去周舒，不可能有人知道她這麼多事情，心裡又驚又喜，也有些擔憂，“你怎麼會到這裡來？這裡算是仙界的地方啊。”

周舒笑了起來，“我有我的原因，不過我沒想到在這遇到你，函若，你的先天冰仙體好像利用得不錯。”

“有什麼好看的。”

函若低下頭，躲閃了一下週舒的目光，很快點點頭，“玲瓏天待我很好，她們很看重我，修煉資源一直都沒有少過，還安排了玲瓏寶地給我晉升混元金仙。”

“玲瓏寶地，”周舒疑道，“那你怎麼不用呢？”

“我加入玲瓏天是為了找到哥哥還有報仇的，如果我沉溺於修煉，就會忽略這些事了，而且，我也不想玲瓏天苦心培養我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還要跟其他宗門結怨，呵呵，那我豈不是玲瓏天的罪人，要受人唾罵的，”函若苦笑了下，“其實我現在就是罪人了吧，明明是玲瓏天弟子，卻整天想著利用他們去萬魂宗。”

周舒微嘆口氣，“我還以為你變了不少，沒想到還是那樣子。”

函若不滿的道，“怎麼了？”

周舒坦然道，“對恩怨情義看得太重，忽略了自己是修行者的本質。”

函若哼了聲，冷冷的道，“這就是我，我早和你說過了，我修行是為了什麼，我不需要再重複一遍。”

周舒看著她嘆氣，“知道我是誰後，你是真的變回來了，脾氣回來了，也沒有之前的禮貌了，函若啊，我們現在在熾鳳城，有人的時候，還是要禮貌的當我是前輩的。”

函若吶吶的道，“現在不是沒人麼……知道了，前輩。”

周舒笑了起來，“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函若，你在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吧，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

聽到這句話，函若激動起來，小聲道，“這裡肯定可以進魂界，而且是本體進去！”

周舒聞聲一滯，頗感興奮。

進魂界不難，很多萬魂宗的魂修都能開啟魂界之門，青雀都可以，但那樣開啟的黃泉之門有兩個缺點，第一是進去以後就只有魂魄存在，本體要麼捨棄要麼留在外面，第二進去以後位置是魂界的入口，有萬魂宗長老看守，要真正進入魂界還要過幾道關卡。

他頓了下，“你說的真的？”

“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