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的。”

劍老連忙道，“我不相信軒轅會把魔族當成門徒，再說對方已經是魔族了，還要這個印記做什麼？”

“你說的是，”周舒點點頭，“之前我想得不對，魔族完全不需要印記來汲取魔力，這個印記也不可能只有標記門徒的作用。”

小蘇回過神來，滯了下，“我也想多了，希山根本就不需要印記，他靠的是魔神之力。”

“嗯。”

周舒神色微凝，“我覺得應該還是在蘇合香那邊，軒轅人皇大約是想要在妖族身上做這種嘗試，畢竟修行者和魔族是完全相剋的關係，雖然妖族中的修行者也是，但單純的妖族卻不太受限制，而從人皇進入魔界的時間看，他可能是在外域決定的門徒人選，至少也在幾萬年前。”

“那就很難找了啊。”

小蘇皺起了眉，“幾萬年前的蘇合香妖族……”

“不要太在意，”周舒看著她，溫聲道，“可能機緣來了，一下就找到了，小蘇，其實這也不是非常著急的事情，得到聖人幫助後，你已經完全主宰自己的命運，不再受這些事情的影響了，是麼？而且那個印記也得到過聖人的確認，對你只有好處。”

小蘇瞥了劍老一眼，“我沒有很在意啊，就是他太著急了，弄得我也有點慌亂了。”

劍老愣了下，“那是我的錯？”

“呵呵，沒人怪你。”

周舒沉聲道，“劍老，有了人皇的訊息當然是好事，但我覺得，現在不是去尋找的最佳時機，你剛剛融合道器，本身的修為還不足以支撐起道器的力量，去魔界沒有用，還是先修煉罷。”

劍老遲疑了幾息，“主人，我聽你的。”

周舒微笑著道，“都別太著急，這方面我肯定會繼續打探訊息，魔界那邊我們有不少可以用的人，慢慢查就是了，外域也一樣，都有人在查，別小看我們的情報網，等查出了什麼，我們再一起去。”

“是的，主人。”

劍老點點頭，舉手行禮，“那我就先去修煉了。”

小蘇眨著眼睛，“到時我也要去的。”

周舒笑著道，“自然，你也是局中人，雖然我還是想不通，軒轅人皇為什麼會留印記。”

小蘇想了想道，“這有什麼想不通的，說不定他是想留下傳承下來呢？能把法則和魔力聯絡起來，形成了一種極其特別的體系，怎麼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吧？換了我也想試試。”

“驕傲麼？”

周舒搖頭道，“將魔力等同於法則，同時觸犯了仙界和魔界的忌諱，事情傳出去的話，諸天哪裡都容不下他，我要是他，絕不會把這種東西暴露出來，直接給門徒更是不該。”

小蘇看著周舒，“也是呢？不過你說的，連仙舒城也容不下？”

“仙舒城當然除外。”

周舒搖頭，“我希望將所有力量融合，也一直都在做這方面的事情，但這次軒轅人皇先我一步，我甚至都想不到他是怎麼做到的，不愧是人皇啊。”

“我就說呢，你不可能容不下別人，而且，”小蘇笑了起來，“你們都是人皇，也沒有什麼兩樣。”

周舒不覺一怔，頓了頓道，“也許吧。”

林珠突然插嘴道，“說起來還真的是呢，前輩，軒轅人皇把魔力和修行者的法則融合，你也這麼做了，他創了自己的道，你也創了道，他趕走龍族成為人皇，你解決異族入侵也差不多，而且你也整合了玄黃界的所有修行者。”

小蘇跟著道，“還有還有，軒轅人皇是萬兇榜第一名，仙界最痛恨的敵人，周舒你也快是了。”

兩女看著周舒，眼神突然黯然。

顯是想到了軒轅人皇的境況，不自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了。

“你們放心罷，是有很多一樣，但也有更多不一樣的，我不會像軒轅人皇一樣去仙界，從一開始我就沒相信過他們，我只走自己的路，我們是不同的。”

周舒擺了擺手，他了解她們的擔憂，他和人皇看起來是很相像，但本質卻很不同。

就目前的資訊來看，軒轅人皇以聖人備選的身份進入仙界，很受仙界重視，然後他還在仙界創立了人道天堂，而在人道天堂被摧毀後，他才選擇進入魔界，而周舒則一開始就在反抗仙界，也從未有過聖人備選的身份，周舒能開創大道走到今日，全都是自己本心的選擇，沒有受過仙界或是聖人的影響。

林珠看著周舒，“嗯，我也覺得不一樣。”

周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