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林珠笑著道，“關於傳送陣，前輩可以想得更遠一些，如果小女子真的摸透了這些傳送陣的特點，那麼，從這裡我們也能直接傳到安定城，然後再把人都傳回來。”

“那真是幫了大忙了。”

周舒眼睛都亮起來，想想都覺得舒服，直接傳去傳回，什麼都不用做了。

“小女子就是說說，你也當真了啊。”

林珠捂嘴笑起來，“估計暫時做不到呢，除非有什麼特別的機緣。”

“想想也好啊。”

周舒看著她，也跟著笑，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珠，你感知過空間之力沒有？”

林珠思忖幾息，搖頭道，“沒有，除去用來驅動的仙力等等，小女子感知不到陣法中有其他力量流動，對小女子來說，傳送陣完全是天成，小女子只是順應天意給它添磚加瓦……明明都不知道空間法則，卻能做出傳送陣，感覺有點對不起陣道呢。”

她眼中有許多憾色。

周舒握了她手，溫聲道，“別在意這個，空間之力本來就不是修行者能捕捉到的，如果真能捕捉到空間之力還有時間之力，這諸天早就變了樣了。”

他一樣遺憾，但也只能安慰。

許多人都找到屬於自己的路，也知道自己前進的方向，遵循自己的道和法則，努力就可能步步晉升，直到達到最高境界，而林珠不同，傳送陣和一般的陣道不同，修行者可能永遠不可能領悟到空間法則，她走在一條誰都知道沒有結果的路上，也幾乎不可能依靠傳送陣成為準聖，或是聖人。

林珠隨意的靠在他身上，有點疑惑，“小女子明白，可前輩為什麼提起這個呢？”

周舒神色微凝，“這次我去安定城，不是帶回來兩隻通明獸麼，其中叫謝思山的那個，他在沒有發現陣法的情況下就感知到了傳送陣的力量，我覺得他的真實之眼可能能感知到空間之力。”

林珠一驚，睜大了眼看周舒，“真實之眼能做到這一步？”

“我也不太清楚。”

周舒顯出幾分凝然，“珠，我會讓謝思山過來，和你一起試驗傳送陣，可以的話，你建造傳送陣的時候也可以讓他在一旁觀看，如果他能說出空間之力的流動等等，對你的修行可能有些幫助。”

謝思山的真實之眼，或許能幫林珠從傳送陣中感知進而瞭解空間之力。

雖說成功的機會還是渺茫，但總不能不試。

林珠頓了頓，“這樣麼……”

周舒笑著道，“沒事，你想就可以，不想我就不讓他來。”

林珠連忙搖頭，“前輩，小女子沒關係的，如果他能感知到空間之力的流動，可能會讓傳送陣往一般的陣道方向發展，這對普及傳送陣是一件好事，對小女子也不會有妨害，但讓外人學習傳送陣，會不會不太好？”

周舒平靜的道，“不用把他當外人，他以後不可能離開我的控制範圍。”

林珠微笑起來，“那就沒事了，小女子這邊隨時都可以的。”

“又要麻煩你辛苦，珠，”周舒握著她的手，不覺嘆道，“不知道該怎麼說，每次你都能幫我很多，而我卻沒有給你什麼，在你的修行上也不能給你更多幫助。”

“這是小女子自己選擇的路。”

林珠眼中帶著許多溫柔，“而且小女子要的，都已經得到了。”

周舒點了點頭，心裡還是有點沉重，兩人相互依靠著，不知覺間就過去了很久。

“主人。”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周舒都震了下。

他定定神，“劍老，不必這麼叫我。”

“我已經在建木前立過誓了，這一萬年視你為主，若軒轅人皇入魔，則終身視你為主。”

劍老很堅決的搖頭，他筆直的立在那裡，標槍似的，仔細看去，雖然形容沒有太多變化，但整個人看不出半點老態，像是一個精神十足的年輕人，眼神裡再沒有半分混沌，清亮如湖，只其中有一個黑色的漩渦。

大約是黃泉鞭的影響罷。

周舒笑著點頭，“既如此，我也不多說了，劍老，恭喜你融合成功。”

劍老顯出一絲笑意，“多虧有主人還有建木的幫助，不然我這一關很難過，聽說主人的輪迴因果已臻大成，可不可以幫我看看，那黃泉鞭有沒有影響到我的心神等等？”

周舒點點頭，凝神看了一會，緩聲道，“劍老，我看得到黃泉鞭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