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丹藥……”

看著書老，周舒凝聲道，“我聽說神農鼎有將萬物凝練成丹藥的能力，是不是，道友？”

“沒錯。”

書老坦然道，“那顆丹藥就是他為那人煉製的，耗費了這個蠢材的一切，幸好最後他還知道醒悟，不然的話，哼。”

周舒似有所思，“道友的意思是，軒轅人皇需要那枚丹藥？”

“需不需要我不知道，但丹藥現世的時候，極可能會引發一場災劫，那人也可能出現，”書老平靜的道，“你是不是想問，既然會引來災劫，為何還要把它交給你？我是在故意害你？”

周舒笑了起來，“不會，道友是在幫我，災劫之後必有機緣，想獲得機緣不經歷劫數是不可能的。”

書老滿意的點頭，“是，世事莫不如此，你要實現你的願望，這顆丹藥就是不可少的一環。”

周舒嘆道，“道友啊，我真的沒有什麼願望，只是依本心而行，走到哪算哪。”

書老淡然，“你可以這麼認為，但其他人不會，成為人皇始終是你必須要完成的事，不是麼？”

周舒笑了笑，也不再辯駁，“道友為了幫人實現願望，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其實想想也不復雜，這顆丹藥很可能就是神農鼎和山海經被仙界追殺的原因，也是人皇所需要的東西，當丹藥出現時，軒轅人皇也有可能出現，而擊敗軒轅人皇，周舒自己也能達成了所謂的願望。

到此時，周舒也不知道丹藥的名字和內容，書老顯然也不會說。

書老頓了頓，“周舒，你是什麼時候得到建木的？”

“剛進入仙界不久的時候……”周舒詳細的說了一遍，也是頗顯感慨，“……沒想到當年殘餘下來的建木碎片，被人做成了木簡，也是命運多舛。”

書老嘆了聲，“也該是你的，煉妖壺、養生態等等機緣湊合到一起，換了其他人萬難做到。”

周舒頓了頓，“不能說是我的，我只是幫助建木成長，等他復甦以後，諸天都還要仰仗他，其實現在我就已經仰仗得不少了，如果不是建木，也不可能現在的仙舒城。”

書老平靜的道，“相輔相成罷了，沒有你一樣也沒有他，就算是建木也要感恩。”

郝若煙點點頭，“嗯嗯，前輩說的是，希望那個小傢伙以後能記得。”

周舒笑了起來，“道友要不要看看建木？”

書老猶豫了幾息，“算了，我沒有這份福緣，被誤會就不好了，如果他有事找我，我會來的。”

“這樣啊……”

周舒也不堅持，“那道友想不想見見崑崙鏡？”

“我不是已經見過了麼，它的意志盡失，已經不再是過去的神器了。”

書老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傷感。

“事情發生了變化，在我渡過道劫的時候，崑崙鏡得蒙聖人賜字，重新找回了意志，不過是一個懵懂小童，除去對輪迴法則精熟，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周舒神色微凝，“道友見多識廣，聽說過這種事麼？”

書老奇道，“沒有，還有這種事情？”

“現在我把他喚來。”

很快，周舒就把小昆帶進了空間。

回到仙舒城後，小昆無所事事，整天就在萬木亭邊玩鬧，很是天真爛漫，但怎麼看都有些浪費才能，——雖然周舒也不知道除去穿梭輪迴長河，他還有什麼才能。

小昆看著面前的書老，瞪大了眼睛，不自覺的靠攏了幾步。

周舒臉色微變，緩聲道，“書老，我第一次看到小昆主動去親近別人，在他眼裡，人和物品沒什麼區別。”

書老擺擺手，很鄭重的看向小昆，“崑崙鏡，當年我們的交情，你還記得麼？”

小昆搖著頭，“什麼是交情？”

看起來很是迷惑，卻又走了幾步，靠得越來越近了。

郝若煙似是明白了什麼，“前輩，你們過去的關係很好罷？”

“算是有些交情。”

書老彎下腰，摸了下小昆的腦袋，似有所思的道，“在很長時間裡，神器都是並肩的戰友，而和大多數神器不同，他很合我脾胃，我們配合得很好，在戰鬥後也有過一段……”他頓了頓，“看起來他還是他，周舒，我想和他多待一段時間，可以？”

周舒立刻點頭，“那有什麼問題？能得到道友的教導，是他的福分。”

“對我來說才是福分，我想幫他找回一些過去的東西，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