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陣法中間的盤古窟入口，湛藍色的光華時明時滅。

“差不多了，等光芒穩定下來，就可以進人了。”

“嗯，倒是沒出什麼事。”

“你還指望出事啊？”

“我就說說，這次找入口找了這麼久，還發現了風暴，總感覺是不好的徵兆，擔著心。”

“章長老來了。”

幾位準聖看了眼陣外，臉色立變，一下站得筆直。

一位黑衣老者快步走進來，步伐雖快，卻一點不亂，每一步都是固定的尺寸，分毫不差，停下來站定，四下掃了一眼，看似平常，但被目光掃到的陣法裡平日那些說說笑笑的守衛們，頓時噤若寒蟬。

“虛空風暴呢？”

老者平靜的道，“你們報告的東西，我沒有看到。”

“告知章長老，九日前虛空風暴就已經自行消除了，從發現到消失，大約持續了五天半，”守衛遲疑了一下，“不是一半，是五個多時辰。。”

老者微微一滯，“持續了五天半？你們應該保留了一些吧，風暴裡的力量。”

守衛心神一緊，連忙道，“長老，我們試過很多次，但受到盤古窟影響，一直沒辦法獲取。”

老者淡然道，“不肯冒風險啊。”

在場的人都滯住了，雖然的確是不肯冒風險，不是一般的風險，——在沒有完全開啟的盤古窟入口周圍，聖人之力十分參雜錯亂，受到外力影響的時候很容易撕裂空間，產生扭曲亂流，便是準聖也無法很好把握，自盤古窟入口出現以來，有不止十位準聖因為靠近盤古窟而損傷命宮，甚至隕命。

“長老，我們有錯，請責罰。”

一時間，一大群人彎下了腰，還有直接跪下來的。

老者搖搖頭，沉聲道，“都起來，我沒說是你們的錯。”

“是。”

守衛們心裡一鬆，連忙道，“的確是我們沒用心，章長老，對不起。”

“是不是你們的錯，調查後自然會有結論，這件事我會查下去，你們暫時不用管了，繼續做事，”老者頓了頓，“見過虛空風暴的人回了仙界，會有人找你們問情況的，記住了，到時不要隱瞞。”

“是，明白。”

守衛們剛放下一點的心又提起來。

白帝城的手段眾所皆知，一個莫名出現的虛空風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罪。

老者看了眼入口，沉聲道，“盤古窟馬上就要開了，都認真一些。”

沒過多久，盤古窟入口的光芒再不閃爍，變得穩定起來，像一顆碩大的湛藍寶石，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一圈圈若有若無的波紋緩緩往外盪開。

陣法開啟，一群群修行者走了進來，他們看著近在咫尺的盤古窟入口，神態各異。

激動的佔了多數，這是過去很少見到的情況，因為這次來的年輕人比較多，不是他們不知道盤古窟的可怕，而是他們的銳氣仍在，沒那麼多顧慮，再危險的地方也阻擋不了他們奮進求索的腳步。

老者掃視著修行者，認真而嚴峻。

“居然是他。”

隋如芙心裡一緊，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周舒似有所思，“章疆？”

隋如芙點點頭，“嗯，怎麼突然換了人，本來是懸鈴宗的仙庭長老的，而且幾乎從不在公眾前露面的他，怎麼會來主持這次盤古窟？章疆雖不在天極榜，但威名不在任何仙庭長老之下，仙庭那些人，也就百里千山能壓住他，不過影長老不包括在內，他為人謹慎，凡事必刨根問底，處理起來也格外嚴苛，一定要小心應付。”

周舒溫聲道，“沒關係的。”

沒想到是這樣，不過章疆來了可不是壞事，周舒遲早也是要找他的。

“嗯。”

隋如芙只能點頭，除了相信周舒，她沒任何辦法，但還是存著擔憂，緊張難以消退，要是周舒被認出來，自己倒無所謂，可玲瓏天在仙界的路就走到頭了。

很快，章疆的目光掃到了周舒和隋如芙身上，比其他人多了半息，但眼神沒有任何波動。

他開了口，“關於盤古窟，你們都很瞭解，老夫就不多說了，按照之前排定的順序，進去罷。”

說完就退到一邊，把入口讓了出來。

“這就可以進去了？”

“還真是簡潔啊。”

“是啊，比我們宗門那些長老要好多了，這種大事不囉嗦幾個時辰根本不放人。”

“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