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意，是因為沒有在觀察時進行更多的思考，獲得更多的感悟。

到底只是魂影，思索的能力遠不如本體，也很難推演，這裡觀察記錄下來的很多都是表象，並未觸及實質，合體後就很難看出內在的奧妙，現在他甚至有點後悔，如果自己進去就好了，冒著身死道消的危險，或許有機會真的瞭解混沌，——玄黃界的混沌秘境和這裡的盤古窟，顯然都遵循著混沌法則。

能在形成的時候進入探索，卻沒能做到更好，就像進了寶山只拿到了幾件寶貝，卻沒能把寶山搬回家，沒能自己創造出寶山，怎麼可能滿意呢？

或許最中間的那團霧，能讓他找回一些遺憾。

“嗯？”

思慮的同時，周舒也沒放鬆，眼前的情況有點不對。

“怎麼了？”

採盈連忙看過來，“是不是走錯路了。”

“是。”

周舒點點頭，雖然不可能走錯路，但事實就是走錯了。

按照之前的觀測，這裡不該出現一條隧道，應該是一馬平川才對。

盤古窟自己改變了地形路線？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但周舒也不能說沒有這樣的可能，因為是聖人秘境盤古窟，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也許是終於發現了魂影居然和周舒融合到了一起，不想他過得太舒服了。

周舒很快恢復淡然，雖然地形路線變了，但這裡的路他一樣很瞭解。

總體沒有改變，只是其他地方被臨時移過來了。

穿過隧道再繞幾個彎，還是能回到正確路線上，也能到達盤古窟中間，不同的是，這條隧道是盤古窟外層比較危險的所在，裡面的精怪極多，還有四個遊蕩的盤古魂衛。

和把守要路的固定的盤古魂衛不同，這些遊蕩的魂衛更加難纏。

他們來回遊蕩，從周圍的精怪身上汲取力量，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強，如果是在盤古窟最後幾天遇上它們，就算是幾個準聖合力，也未必能消滅一隻。

採盈連忙道，“那還是本宮帶路好一點。”

“哈哈，你也會走錯路啊！”

朱大山笑了起來，嘴都要裂開了。

“其實我有點希望你走錯，畢竟這條路一點事情都做不了，都要生鏽了，但真走錯了，還是……”李傲劍看著周舒，眼裡不無鄙夷，“小周，你讓人失望啊。”

隋如芙看著他們，有點莫名其妙，擔心的道，“城主，不會出什麼事吧？”

“沒事，就是要費些力氣。”

周舒笑著搖頭，“進去罷，老李你最前，執令仙你還是在後面。”

李傲劍聞聲就進去了，很快，偌大的衝擊波從隧道里飛出來，一陣連著一陣。

形成衝擊波的，就是盤古之力。

不算實際的力量，因為在萬道通行的諸天裡絕對遇不到。

在盤古窟裡面，不管你用什麼法則之力什麼道之力，表現出來的都是盤古之力，只是程度不同，強弱有別，這使得種種法則剋制全都無效，利用法則不同之處的精妙法訣大都成了擺設，什麼陣勢符籙也都是單純的力量，利用絕對領域或是法寶來增強法則之力也不可能，想在這裡勝出，只能靠自己對道和法則的理解，理解得越深，展現出來的盤古之力就越強，也越能擊敗敵人。

數不清的修行者因為無法適應，在進入盤古窟不久就殞命，即便他們在外面已經模擬過很多次，——盤古窟的環境獨一無二，將一切力量都回歸本源，化為盤古之力，這點在其他地方絕難實現，那些所謂的模擬環境，根本沒有作用。

而在道和法則上始終如一的，不依靠外物和法訣等等的，在哪都能適應。

李傲劍顯然就是這樣的修行者。

前面擋路的幾隻精怪，一瞬間就敗下陣來，跟在後面的，什麼都沒撈到。

採盈急了，加速往前趕，卻被周舒拉住。

“別打擾他。”

周舒很認真，隧道的環境並不適合混戰，團隊的合力沒有多大效果，當然也不可能擊碎隧道，盤古窟裡面的地形環境都被保護著，盤古之力無法撼動其分毫。

採盈悻然，只能跟在後面走。

這一走，大半條隧道就過了，跟在後面的他們一路上根本看不到敵人，只撿到兩塊盤古精魄。

比之前的要大一點，但也不到兩寸，不合格。

周舒看了一眼就收起來了。

“城主，你們這位劍修也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