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頗有不足,聽起來有些滑稽。
楊黑疑道,“明天,不是還有三天麼?”
“老爺說明天就明天,廢什麼話!”幾個奴僕摩拳擦掌的上前,“再囉嗦,打殘你!”
楊黑挺立如槍,冷冷的看著他們,雙手微微抬起,但法訣始終沒有發出。
那幾個僕從顯然只是裝裝樣子,哪敢真對仙師動手,吆喝幾聲就縮了回去。
躺著的周舒,微微合上了眼,“明天這個時候你再來,我會給你個交待。”
劉老財想不到一直躺著的周舒竟會說話,不由愕了一愕。
隨即,他重重的哼了一聲,“總算還有個識趣的,明天再不給,你們就死定了!走!”
一群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腳步聲漸漸離去,周舒看向楊黑,“楊黑,你還不打算用法訣麼?”
楊黑神情複雜,認真的想了一會,“如果他們對你我動手,我會用。”
周舒輕輕一笑,“如果他們不動手,只用幾十人把你我圍住呢?你我不過煉氣境一層,不會飛行,也無法跳高,豈不是等著正雷門來抓?”
楊黑身子猛地一頓,“啊?那樣的話,我就……”
柴房陷入了沉默,很久都沒有動靜。
周舒輕嘆一聲,“休息了,記得明天給我春靈丹,十五顆。”
次日,劉老財帶著僕從,再度出現在柴房前。
“快點出來!筆墨準備好了,趕緊給老爺把仙法寫出來!”
幾十個僕從們抬出一張桌子,在門口大呼小叫。
劉老財臉上掛著無恥的笑,不住搓手,發著馬上就能成為仙師的美夢,“臭小子,說好的交待呢,快點,快點!”
嘭!
無形的飆風,從柴房內呼嘯而出!
劉老財首當其衝,頓時被颳倒,像個球似的在地上滾了十幾圈,狠狠的撞在土牆上。
頭破血流不說,一股騷臭味的液體沿著褲腿流了一地。
“你……你,你竟敢打我?”
嚇尿了的劉老財面色蒼白,顫抖著看向柴房。
一身青衣的周舒站在門口,淡然道,“不打你,打誰?你們一直受無妄門庇護,無妄門一滅,轉頭就對付起無妄門的人,簡直可恥可笑。”
他的眼光掃視一圈,如刀鋒般冰寒,周圍的僕從望之喪膽,紛紛倒地告饒。
也有幾個膽大的,指著周舒大呼小叫,“仙師不能對凡人動手,你違反仙門門規,不怕被追殺麼?”
“我是違反了,但又如何!”
周舒一聲冷笑,“你去找誰告狀?找無妄門,但現在還有無妄門麼?去找正雷門,不告訴他們一樣會追殺我,有什麼區別?更何況你們今天根本走不出這裡。”
“你,你想做什麼?”劉老財感覺到了一絲不對,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然而周舒眼神一凜,揮袖拂出,劉老財的身體隨之而起,又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眼見是不活了。
周圍的僕從滿臉駭然,想不到周舒竟然直接就動手殺人,膽大的幾個也連忙跪下來,不停的磕頭,“仙師饒命,仙師饒命啊。”
楊黑從柴房裡走出來,臉上有些不忍,“周舒,要不就放過他們?”
周舒淡淡的道,“他們並非首惡,我也沒打算殺他們,但說過的話要算話,他們只能爬出去。”
狂風吹起,將僕從們捲上三四丈的半空,又猛然墜地。
他的靈力控制精確無比,每個僕從都是雙足著地,頓時斷折,只能爬著出去了。
“走,正雷門的人就快來了。”
周舒取出一張神行符,遞給楊黑,“揹我,我一點靈力都沒了。”
現在他的靈力,只有過去的十分之一不到,即使控制得再好,也經不起幾次消耗。
楊黑還有些茫然,“啊,正雷門快來了?”
周舒點點頭,“昨天夜裡,劉老財放走快馬去通知正雷門了。”
“啊!他怎麼不講信用!”
楊黑眼中閃過一絲憤然,隨即無言。
周舒笑了笑,“你講信用,別人卻不一定,你不想害人,人卻要害你,快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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