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把玄冥神降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張秦越發肯定,“那劍廬廬主,多半也是打的一個主意,可能他早就被奢比屍神降了!這樣一來,什麼都能解釋,他早就成了奢比屍的神使,才會建立離淵府,殺戮修仙者,荼毒修仙界,實在該死!”
周舒輕輕點頭,沉吟不語。
張秦的話有些道理,看起來也很像,奢比屍的祭壇,魂珠,怨念,祭品,無不說明,這裡就是某人供奉巫神奢比屍的場所,劍主佈置劍陣,就是為了隱瞞這裡,但他覺得,不會是這樣。
奢比屍一個對人類如此痛恨的巫神,怎麼可能選擇去神降一個人類,還是劍廬廬主?劍廬廬主當然知道奢比屍的可怕,而且身為劍主必定誠於劍,怎麼會去想巫神神力,完全沒有道理,那祭壇更像是誰故意擺在這裡的,只是為了造出一個假象,把一切罪責都引向奢比屍。
只是周舒找不出反駁的證據,而且看那祭壇,也的確是有年頭了,應該已經用過很久。
如果說都是假象,那麼製造假象的人,早在幾千年前就做準備了,心機委實太深,太深。
這樣的人,很恐怖。
這些想法,他不會對張秦說。
張秦仍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周兄,看來真相很明顯了,一切都是那劍廬廬主弄出來的,他也就是離淵府府主,實在隱藏得太深了,誰會想到,劍廬劍主竟然控制著離淵府,這個修仙界最大的毒瘤?如果不是真人發現,還會繼續隱瞞下去,直到達成他的陰謀。”
他嘆了口氣,頗是後怕的道,“太可怕了,幸好已經死了,不然我們玄黃界的劫難,又要多不少了。”
周舒緩緩點頭,“是,已經死了。”
死的,真的是劍主麼。
不管是不是,真相都很難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