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周舒，“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輩，還試試？老夫當年……”

“行了，白老。”

比凡看向周舒，緩緩道，“周舒，你不知道，虛空之城裡的商鋪不是那麼好租的，其中的曲折很多，交易區的商鋪就不說了，沒有金仙境界，或是諸天中的偌大名聲，不可能佔下一個，這裡也差不了多少，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動腦筋弄手段，而你一個雜仙攙和進去，怕是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來，直說了吧，你面前的白老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要我說，你那些符籙丹藥，擺攤或是交給其他人代賣也就是了，不必多動心思。”

“人人都想插腳的地方，豈有你的位置？少痴心妄想了！”

白老哼了一聲，只臉上帶著許多無奈。

周舒的話戳到他的痛處了，當年他也雄心勃勃，想要在無方城掙下一份基業，此後修行就能順利許多，高高興興的進去，頭破血流的出來，如果不是比凡出手，怕是連命都丟了，最後只能甘當從屬，就此磨滅了心志。

周舒顯出幾分沉吟。

比凡說得很平淡，但言語中的警告意味卻很深刻。

水比預想得還要深，安安生生的修煉，不參與其他，會覺得無方城很安全，而一旦真正介入到利益之爭，想要從別人口中奪食，那些嚴苛的規矩什麼的，恐怕都沒用了。

暫且放下這些罷。

周舒點了點頭，行禮道，“多謝軒主指點，在下明白了。”

比凡微微點頭，顯出一絲欣賞之色，周舒有雄心但不固執，是個可教之才，若是自己開了口，周舒還要堅持己見，他也許會幫，但也會因此對周舒失了好感，“至於杏山鬼境，卻是個好去處，我等真仙去不了散仙秘境，但也常常提起，裡面的確有很多值得注意的地方，可以和你說說……”

聽著聽著，周舒心中陣陣欣喜，這些東西正是他需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