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離開了，白老還是一臉忿忿，“這小子還真是大言不慚，說什麼幾年就想使用？簡直好笑，我看他完全不懂得無痕的妙處，真不該給他！”

比凡淡然，“不給他，給你不成？”

白老連忙搖頭，惶恐道，“屬下不敢，只是有些氣憤，仙器不能物盡其用，未免可惜。”

比凡緩緩道，“無痕非同一般仙器，內蘊兩種法則，加上劍道，要完全發揮出來，的確很難，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做到物盡其用，他有這樣的志氣，也算不錯。”

“是。”

白老只能點頭，暗暗道，“怕是他連什麼法則都不知道吧，還想用仙器？”

比凡也不去理他，只暗自揣摩，“為何沒能到二品？明明已經將成了，卻在最後時刻失去希望，生生降了一品，難道是我對法則的理解不夠深，器道還不到工夫，看來煉製神金一事要暫且放一放，想清楚再說。”

周舒走在街道上，腳步輕快，悠然自得。

他知道比凡的擔憂在哪，要掌握仙器，必先了解仙器中的法則大道。

可對他來說，這不是問題。

看到無痕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其中蘊含什麼法則，雖然他也沒想到，裡面居然有兩種法則。

金行法則和水行法則。

帶兩種法則的法寶！

對這兩種法則，周舒說不上太瞭解，但基礎的認識是有的，而且很深刻，它們和五行法則的關係很大，類似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關係，但並不是說，金行法則或者水行法則就是五行法則。

金木水火土皆是五行，專注於一行，則高於五行，比如純粹而極致的金行和火行法則之力，在攻擊上要比五行法則之力強，而水行土行木行等等，在各個方面也有超越五行法則的地方，而五行法則更重於五行間的輪轉和聯絡，可以勾連五行，改變構造世界，論到單獨的一行之力，卻是不如各自的法則。

雖這麼說，五行法則和單獨五行的聯絡還是很緊密，感悟過五行法則之心的周舒，還有無痕在手，要了解到其中的金行和水行法則並不難，不是大話，說幾年都是長的。

有了仙器，還是能用的仙器，心情怎麼會不好。

似是想到了什麼，周舒暗中取出一張照妖符，在袖中開啟，一邊走一邊觀察。

志得意滿之時，更需小心。

走了幾圈，心神漸緊，周圍諸多綠點中，有一點很深，比當初看到的金仙常天差一些，但比街上其他人要高出一截，而這個綠點，就一直跟在自己後面。

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誰？為何跟著我？”

周舒有一絲涼意，如果是敵人的話，周舒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轉過街角時，周舒刻意回了下頭，往那綠點處看了一眼，根本看不到人影，用了隱藏的手段，只是不巧被照妖符探測到了。

應該是無方城的管理人員，不是管理不允許在城內隱身，金仙也不能違規。

是管理的話，情況會好一點。

而在周舒看那一眼的時候，綠點也滯了滯，想是非常意外，周舒應該是看到自己了。

眼看著快要醉仙樓，人流甚多，周舒想了想，緩步走了過去。

走到和綠點相差數步的地方，周舒立住了，轉向對面，似是自言自語的道，“前輩，如有事，可到醉仙樓丄現身一敘，在下會定好位置的。”

不明不白最可怕，事情是好是壞，還是清清楚楚的好。

沒有在說話，周舒坦然朝樓中走去，選好了一個雅間，安靜等待。

那綠點愣了下，不覺有點好笑，跟了上去。

靜室之中。

雖然看不見，但周舒知道對面坐著人，便泰然自若的斟了杯酒，“前輩請用。”

酒轉眼即空。

一隻手緩緩顯露出來，是一雙很好看的手，手指纖長，瑩白如藕，然後就是青衫長袖，再後整個人都顯出來，卻是個年輕人，微笑看著周舒，風姿非凡，當得起“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八字。

周舒愣了愣，“是你，仙長？”

那年輕人，正是當日接引他進無方城的人。

“你還認識我啊，周舒。”

年輕人輕輕點頭，“喝了你一杯酒，也算認識了，不必叫我仙長，我叫楊白。”

“楊白……”

周舒心中一滯，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他在無妄門唯一的好友，楊黑。

年輕人疑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