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簡直該死！”

年輕人漠然道，“我說你就別提了，我早就提議把她趕出黑沙塢，或是乾脆殺了，但有人不肯也沒法。”

老者頗顯詫異，“誰啊，她不過是個真仙，有啥不肯的？”

年輕人嘿嘿一笑，“張統領唄，還能有誰，他可能是在想辦法消除地鯡族的氣味……”

“那個傢伙，還真是不拘小節啊……哈哈哈哈！”

老者搖了搖頭，發出異常猥瑣的笑聲，飄蕩在閣樓裡，久久不散。

年輕女子遠離了人群，沒人注意到，她一邊走一邊還在咒罵著什麼，“該死的周舒，你給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股氣味，都幾年了還沒消掉，太可恨了你！”

她當然就是函若。

臨走前，周舒塞給她一顆古里古怪的珠子。

她滿心感激的收下來，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哪裡知道沒飛多遠，那珠子就自動爆開了，一股極其刺鼻而難聞的氣味頓時包圍了她，完完全全的把她變成了一個臭人。

大多數氣味都浸入到了清零紗衣上，根本消除不掉，但她也不可能脫掉紗衣，不然冰仙體就暴露了。

於是這幾年來，她就過著一種接近與世隔絕的日子，根本沒有人願意搭理她，除了不讓她離開，其他時候都沒人去管她，就連到黑沙塢的每個人都必須要過的咒法師那關，她也沒經過，據說是因為咒法師隔著幾十裡就感知到了她的氣味，根本不願意靠近。

“周舒，周舒，恨死你了！”

她默默唸著，憋屈得幾乎要喊出聲來。

不過也只是發洩一下罷了，她不是傻子，她知道，這股氣味可以說是最大程度的保護了她，使她在這危機四伏的黑沙塢沒有遭遇到太多危險，只是也因此，她想要找到哥哥的可能性也幾乎等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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