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平靜的道，“現在一切都是猜測，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怎麼能半途而廢，我們難得發現了有用的線索，能追查就查到底，函若姑娘，你想回去了？”

“不是！”

函若急忙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擔心你們……”

“有什麼好擔心的？”

採盈飛到周舒邊上，大聲道，“周決定去哪，本宮就跟著去哪，我們幾個永遠都在一起，就像一個人一樣，劍老，你說是不是？”

劍老淡然道，“再大的風浪也過來了，這還沒發生什麼就打退堂鼓，肯定不可能。”

周舒緩聲道，“找肯定要繼續找下去，不過方式要變一變，以後不用飛舟，也別分開。”

函若看著幾人，只是用力點頭，“只要找下去，怎樣都可以。”

周舒收起飛舟，繼續往遠處探尋。

小招、採盈和劍老，暫時都留在了煉妖界中，只有函若在身側。

函若小聲道，“周舒，謝謝你們。”

周舒淡淡一笑，“不用，我本來就接了任務。”

函若心中暗歎了聲，又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對，不該騙你們，可是我真的很想找到我哥哥，對不起。”

周舒看了她一眼，緩緩道，“這麼說，你沒有尋找隱界的天賦了，對吧，可你哥羅西平卻有？”

“我真的不知道……”

見周舒的臉色不對，函若連忙辯解，“這次真不騙你，他自己的事情什麼沒不告訴我，說什麼都不讓我擔心，但我想他應該是有的，他學的法訣和其他人很不一樣，有些法訣可能連真仙金仙都沒有。”

周舒似有所思，“有點像隱世的殺手宗門，這類宗門隱藏在黑暗裡，沒人知道位置在哪，收人也很苛刻，能被他們納入門中的修行者，成就多半不差。”

函若神色微變，“我不知道，但我保證，他不會殺錯人的。”

周舒微微一笑，“他差點就殺了我，若是做到了，也算沒殺錯？”

函若臉色一下白了，驚道，“啊？你不是他唯一的朋友麼？”

周舒緩緩道，“是朋友，更是敵人，我很欣賞他，放心我不會報復他，殺手不殺人，那就不叫殺手了，不過如果能找到他，我還是想問問，是誰讓他這麼做的。”

函若認真答應，“我不知道這些是，以後我一定讓他告訴你是誰。”

周舒輕輕點頭，“函若姑娘，你們不是無方城的吧？”

函若滯了滯，有些不安的道，“不是，我們百年前才過來的，然後一直……都住在野外。”

看出了她的不安，周舒只笑了笑。

函若等了一會，卻不見周舒再說話，愣了愣。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她以為終於可以放開心扉說些話了，有些事情憋在心裡已經很久，對她來說也是種折磨，哪裡知道周舒只是點到為止，讓她有種拳頭打在棉花裡的感覺，很是鬱悶。

頓了頓，她小聲道，“周舒，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你是怎麼確定方向的啊？”

無邊無際的虛空，實在很難確定方向，不要說看星星，虛空裡的界是像星星，但只有距離近了才可能發現，大多數時候，四周全都是一片漆黑，偶爾有亮光也不能確定具體的位置。

像現在，他們能看到的就只有模糊的無方城。

但他們是在以無方城為中心的球面上移動，怎麼也不能根據無方城來確定出東南西北，而周舒一路行來，經過的地方就沒有一點重複的，一切正常有序，實在讓她迷惑。

周舒淡淡的道，“一直圍著罡風帶在轉啊。”

函若輕輕點頭，卻頗不以為然，眼下離罡風帶不知道多遠了，根本無法感知到，這樣還能找對方向，她肯定做不到，但周舒不想說，她也不可能再問下去。

她小聲道，“你真厲害，換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找，只能到處亂飛，沒幾天就迷路了。”

周舒笑了笑，“沒事還是別離罡風帶太遠。”

諸天中，能觀測方向的法寶實在不多。

最常見的是界之指標，方向始終指向某個固定的界，比如這次周舒出來，就帶了無方城的界之指標，用作回程使用，界之指標很好用，但也容易受到干擾，如果離得太遠，比如隔了好幾個界，又或者陷入虛空秘境，都會失去效果。

再就是仙界羅盤，能夠指引修行者到仙界的特殊法寶，這個更穩定，始終指向仙界的方向，只要有仙力的地方，就可以起到效果，也是在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