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四輪車落到山上,坐在車上的不恕大師,凝視了周舒好一會。
周舒站起身,拱了拱手,“大師,別來無恙。”
“居然是你。”
不恕展開笑顏,“呵呵,小友真是年輕有為,當初還是金丹境,如今再見已是大修士了,和你相比,老夫真是虛度光陰,實在汗顏汗顏啊。”
“呵呵,大師實在是過謙了。”
周舒淡然一笑,“一千多年的光陰,又怎麼能是虛度呢,大師可是做了許多事啊,比如東勝劍會,又比如現在的夏侯世家。”
“你說什麼?”
不恕面色一緊,慈和的笑容頓時僵住,沉聲道,“你到底在說什麼話,老夫一點聽不懂,不要再胡言亂語。”
周舒知他是魏傷,而他還以為天衣無縫,沒人能知道,但他怎麼會知道,周舒在劍會上換了幾種身份,對於不恕的來歷已是猜中了八成,如今又經歷了夏侯世家的事,那就十成十了。
“聽不懂那就算了,想必大師也只是恰逢其會。”
周舒笑了笑,“大師特意前來,是想問夏侯婉兒的事吧?唉,大師的丹藥不錯,可她真是可憐啊。”
“果然是你做的。”
不恕身體一顫,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慈色全然不見。
面對這個曾經拿捏在手中的神秘年輕人,他莫名的生出了一絲畏意,這不是周舒的修為帶來的,而是來自內心的恐慌——他一直執著於復仇,精密的佈置各個計劃,卻沒有想過,有人能看出,或者說可能看出他的計劃。
這是一千多年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看著周舒,他一字一頓的道,“就算你發現了什麼又如何,你想要揭穿老夫麼,沒人會相信你!夏侯昭德只會聽我的話,你也沒有任何證據!”
他的眼神,犀利得像一把刀。
只心中,卻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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