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仙樓待了兩個多時辰,桌上了酒菜換了幾十次,也見了幾十個散仙。
上次挑戰後的旬日,周舒特意去看了天裁柱,同時和在場的許多散仙都交上了朋友,當然是仙石上的朋友,委託他們幫忙看天裁柱,把資訊帶給自己,自己會付出一筆仙石當作酬勞。
在沒有自己的情報網時,只能用收買這樣的笨法子。
的確很笨,花錢多,而且不能保證準確。
不過委託的人多了,周舒把得到的所有資訊都結合起來看,再分析分析,也能得出相對準確的訊息了。
只是,這種方式只能得到普通的訊息,比如天裁柱這樣的,而重要的訊息,根本不是一些仙石就能得到的。
周舒站起了身,但不是往樓下走,卻往樓上的雅間去了。
雅間裡擺著酒席,酒菜比外面要高檔得多,比如那一小碟綠瑩瑩的看起來像空心菜的青菜,就要一千仙石,至於美酒,更是八千仙石才能買一小杯的珉泉仙釀。
早就委託醉仙樓準備好的,要接待的,不是散仙,而是真仙。
滿意的點點頭,周舒拿出銘珠來發了條訊息,很快,就有一位仙人走了進來。
是位灰衣老者,看去很是和善。
他看了眼筵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周道友,太破費了罷。”
周舒做了個請的手勢,“難得請到安庭道友大駕光臨,不隆重些怎麼行?請入席罷。”
“且慢。”
安庭立時停住了,顯出幾分凝重,端著架子道,“周道友,你我相識不久,須知交淺切不可言深,我們喝酒可以,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多問了。”
周舒微微一笑,“就算要問,也是問一些簡單事情,道友想說就說,不妨事的,請罷。”
安庭聞聲皺眉,正要說些什麼,卻覺身後一股力量襲來,雖輕柔無比,但自己竟是無法擋住,被那力量一直推到了桌前,“周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道友請坐。”
周舒不答,微笑著伸手在安庭肩頭輕按一下,安庭也是擋不住,直接坐到了座位上。
安庭心中一驚,第一下也就罷了,這第二下他已經有了準備,然而還是被周舒一下按住,根本就反抗不了,這仙榜第五百三十名,確實名不虛傳,自己這個真仙中期,完全不是對手。
想到此處,心裡自然就有了一絲忌憚。
坐是坐下了,但他臉上還帶著怒色,“周道友,你這是鴻門宴麼?”
周舒一臉笑容,“安道友多心了,聽說無方城裡都叫安庭道友仙榜通,在下久聞大名,特意請道友來,只是想大廳一點仙榜上的事情罷了。”
安庭心下稍安,但怒色不減,“什麼事情?”
周舒斟了一杯酒,微笑道,“別急啊,道友,我們慢慢再聊,這珉泉仙釀在東區可是罕見的很,要用仙泉水才能釀製,每個月才出產幾瓶,平日裡有仙石都難買到的。”
“老夫自然知道,沒有這個,老夫才不會來見你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傢伙。”
當然後半句是沒有出口的,改成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安庭眼中閃出一點精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只覺口中甘香,內腑裡到處都是仙氣,舒暢無比。
放下酒杯,安庭臉色好了許多,周舒又給斟滿了,笑道,“安道友儘可暢飲,多少都可。”
“卻是想,不過這珉泉仙釀最多五杯……”安庭又是一飲而盡,舒了口氣,“不,十五杯,再多就受不了了,除非再進一層,才能喝個開懷。”
周舒斟滿了酒,“以安道友的本事,那也不難。”
安庭接連飲了十杯,才不舍的放下酒杯,看向周舒道,“周道友,想問什麼就說罷,只要能說的,老夫也不是不能告訴你,而不能說的,喝再多老夫也說不了。”
“我不會為難安道友的。”
周舒淡淡一笑,“道友既是仙榜通,肯定對仙榜很熟悉了,比如排名變動什麼的。”
安庭輕輕點頭,頗是自得,“那是自然,老夫看無方城仙榜已經一千多年了,又研究了七八百年,仙榜上任何一點小變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就拿你來說吧,雜仙入榜就是五百三十四位,連老夫都是第一回見到,當時處在那個位置的是許夢友,老夫記得他到處問人找你的下落,還懸賞,直到被……”
似是想到了什麼,安庭頓住了,乾笑了兩聲,“呵呵,這些事情你知道,老夫不用多說。”
周舒笑了笑,其實他是什麼都不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