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正是一把碩大的錘子，不會有錯。

一路山，沒有遭遇什麼陣法，也許是特意放開了，也許是根本沒佈置，後者的可能『性』大些，很少有金仙會互相交手，算在應天台，金仙都不會分出生死，自然不會有誰闖家門，而真闖來了，陣法的作用也不大。

安然走到山頂，一眼看見凡，周舒滯了下，很是吃驚。

四團熊熊燃燒的異『色』火焰，一堆堆混『亂』不堪的材料山，凡在間坐得甚是悠然，此時的他和過去很是不同，鬍鬚雜『亂』，臉還帶著幾團黑灰，身的衣服也是破了幾個洞。

過去他見到的凡，外表絕對是個謙謙君子，可現在，絲毫談不風度二字。

不過這樣的凡，似乎和他距離更近一些。

凡呵呵一笑，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換了地方，也不用講規矩，坐罷。”

周舒行禮坐下，微笑道，“如此最好，現在的軒主，和我過去見到的那些器道大師很相似了，專心於器道，放浪形骸，不拘小節。”

凡顯出幾分感慨，“在東區，的確很難做事情。”

他注視著周舒，緩聲道，“你來得正好，最近我在想一個器道的問題，想了快三個月都沒有答案，焦頭爛額了……不如我們來研究研究。”

“那怎麼行。”

周舒連忙搖頭，“以晚輩之才，如何能跟前輩研究，這不是問道於盲麼？算是討教，晚輩都擔心聽不懂。”

凡微微一笑，頗顯神秘的道，“問道於盲也有好處，正因為你懂得少，所以我才和你研究，如果你懂得和我一樣多，那我反而不找你了。”

周舒神『色』微凝，似是明白了什麼，不覺也笑起來，“好罷，那晚輩不客氣了，要是說錯了什麼，還請前輩不要見怪。”

凡微微搖頭，“說錯不怕，最怕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