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妖壺頓了頓，“我覺得這些異族對軒轅劍可能有用。”

周舒緩緩道，“我也這麼認為，軒轅劍不殺人類，但斬殺過無數異族，人皇也是用它才成就了人皇之名，我總覺得，軒轅劍應該能從異族那裡得到一些什麼，但究竟是什麼，該如何做，我不知道，現在我不能和軒轅劍交流，也不知道它想要什麼。”

“軒轅劍和其他神器不同。”

煉妖壺平靜的道，“它和軒轅氏的羈絆太深了，出世就和軒轅人皇聯絡到了一起，除了人皇，它不會和任何人交流，而你能使用它，我覺得是它一直在遵循人皇的命令，人皇把它留在玄黃界，就是為了讓後世的人類修仙者能夠一直持有它，保衛玄黃界，所以它不會拒絕你的使用，但你要從它那裡得到什麼資訊，卻是不太可能。”

“是啊，劍靈也隱晦的說過這點。”

周舒輕輕點頭，想了想道，“和軒轅劍相比，軒轅劍靈要通達一些，但他還不願跟隨我。”

煉妖壺緩聲道，“我知道，他遲早會來的，其實他和軒轅劍，都想要離開玄黃界，回到人皇那裡，你是修仙界最有可能做到這點的人，當你離開玄黃界的時候，他一定會來。”

“我明白。”

周舒迷之微笑，如此開誠佈公的說話，看來煉妖壺真是放開了。

煉妖壺繼續道，“你不如多用軒轅劍斬殺異族試試，也許殺得多了，它顧及到過去，會多幫你一些，你不覺得麼，你現在用出來的軒轅劍並不算很強。”

周舒點了點頭，“我是打算這麼做，不過，你真覺得，現在軒轅劍不夠強麼？連邪魂都斬殺了。”

“如果是隨手斬殺，我會覺得他很強。”

煉妖壺緩緩道，“但現在不是，你積蓄了十年，才堪堪能夠滅掉一個初生還沒有吸收過任何魂魄的邪魂，沒有吸收魂魄的邪魂，根本不算真正的邪魂，如果這也算強的話，你未免把神器想得太不堪了。那可是軒轅劍，玄黃界裡攻擊最強的神器，可能不止是玄黃界，就算其他界的神器也算進來，也未必能比它更強了。”

周舒顯出幾分思忖，凝然不語。

不多時後。

三人已經落到了裂隙底部。

相比上面，這裡要狹窄得多，只有數十丈寬，到處都瀰漫著異族氣息，那氣息詭異而繁複，起碼有十幾種異族的，混雜在一起，十分惡劣。

三人隱匿了氣息，小心的探尋起來。

沒走幾步，郝似雲就不自覺的搖頭，“都不敢放出神識去感知了，好難受。”

修仙者敏銳的神識感知，到這裡反而成了一種折磨，就和當初青雀不敢進鬼陰山的情況差不多。

玄虎溫聲道，“有我們在，那你就別……”

“不行。”

周舒打斷了玄虎，“必須感知，而且要把神識放到最大，想盡辦法去感知，要從混雜的氣息中分辨出來某一種異族的種類，只有做到這點，才能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面對異族。”

“是。”

郝似雲連忙點頭，玄虎也跟著點頭，微顯羞慚。

周舒仔細看去，裂隙裡沒有一個異族，遭到攻擊後，都退卻了，裂隙兩邊緩緩向上延伸，看不出什麼特別，但在邊壁上，卻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洞口，大的洞口有四個，高約三四丈，也有一個十丈高的，而小的洞口怕不有上百個，高一丈左右，更小的只有幾尺。

洞口邊有不少異族留下的痕跡，看來異族就是透過這些洞窟進出裂隙的。

郝似雲和玄虎也注意到了，目光落在一起。

玄虎頗顯凝然，“神識無法看得太遠，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是，只能進去查探了。”

周舒也不否認，本來在地底，神識就受到了限制，看不到太遠，而這些洞窟裡面另有古怪，神識每進一步就會消減一些，很難探清楚全貌。

郝似雲看著周舒，小聲道，“我們走哪個？”

“這個。”

周舒指向一個洞口，快速走了過去，兩人走在後面，跟得很近。

“怎麼不走最大的那個？”

郝似雲還是憋不住。

周舒淡淡的笑，“其實走哪個都差不多，我隨便選的，這個近點。”

郝似雲呆了下，悻悻無語。

進入洞窟不久，幾人就發現了神識被阻隔的原因。

洞裡面長滿了古怪的蘑菇，數寸大小，傘蓋圓鼓鼓的，像是長了腳的兵乓球，淡藍色，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