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口子開大,掉下來的浮游獸也越來越多。
那冒著紅光的猢猻像有種特別的吸引力,也可能是唯一一個在動的,浮游獸都朝著他圍了過去。
浮游獸越多,猢猻就越興奮,動作也越來越快,越來越狠。
金棒大開大合,橫掃豎砸,碎屑紛飛如雨,不管是什麼浮游獸,竟都經不起一棒。
邊上的遊衝之都有些看呆了。
周舒亦然,而他看得更加仔細。
如果沒看錯,每一隻被小石頭打死的浮游獸,身上都會飄出一縷若有若無的黑霧,隨即落到小石頭身上,消失不見,像是有什麼被吸收進去了一樣。
他感知不到那黑霧的具體資訊,但和戰意多半有關係。
遊衝之急道,“道兄,你說的他,不會不是這猢猻吧?”
“沒錯,你把殺域延展到他身上,但也別離他太近。”
“我知道,這傢伙好像除了戰鬥什麼都不顧,我過去了肯定也要捱打,看上去還挺疼的。”
遊衝之遊走在猢猻周圍,將範圍不算大的殺域伸展開,覆蓋到他身上。
“咦嘿嘿!”
感知到了殺域,猢猻猛然發出一聲大吼,如裂帛,清厲高昂。
周圍的浮游獸都是一震,彷彿傻了一般,動也不動,任憑金棒落到頭上,即便碎成了齏粉也不曾動。
猢猻身上紅光大盛,突然一躍,金棒向天,朝那開啟的缺口處衝去。
周舒暗道一聲不好,卻也無法,來不及去關閉缺口,也沒辦法去阻止,畢竟要維繫護罩,還要用魂域輔助真仙,他也不是萬能。
眨眼間,猢猻已經站在了缺口處。
上下左右,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浮游獸,一眼看不到邊,個個凶神惡煞,蠢蠢欲動。
“咦嘿嘿!”
猢猻非但沒有畏懼,反而更加興奮,戰意如洪水狂滔,放肆傾瀉。
身形也陡然大了許多,足有幾十丈高,手中的金棒隨之而張,正如擎天紫金梁,直聳出數百丈。
譁!
一個橫掃,無人可擋。
風雲四起,瞬息即逝,只見到大片大片的殘肢,紛揚如雪,不斷落在護罩上。
“什麼?!”
下面的遊衝之有些滯住了,“周道兄,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的殺域真是不錯。”
周舒顧左右而言他,這般情景他也沒有想到,小石頭爆發起來竟然有如此威能,而且天賦也是超強,銅爐鍛體算起來沒修煉多少年,就已經有了一絲法天相地的雛形。
而手中那把魔器幽冥金柱居然能變大變小,也是正合他的神通。
識海里突然浮起一副畫面,曾經的玄黃界,曾經的傲來國,滿國的修仙者,還有一隻魔猴……莫非當日的場景,要在今日重現?
遊衝之頗顯得意,“我的殺域當然不錯,除了大哥沒人能比……等等,這又不是重點!”
“看好他,別讓他跑遠了,還有,別讓他打到護罩。”
“我怎麼知道行不行?”
遊衝之抱怨了一句,不得不把精力更多的放在猢猻身上,如果猢猻打護罩的話……
猢猻身形變大,但動作絲毫沒有遲鈍,依舊快如閃電。
收棒揮棒,根本看不見,只能看見一道一道的殘影,遠看去就是紅光一閃,棒影重重,所到之處,浮游獸紛紛粉碎,別說反抗,連閃避都來不及,大多數浮游獸,完全被猢猻的氣勢壓制住了,乖乖受死。
一群浮游獸死去,就有一連串的黑霧飛出,落到猢猻身上隱沒不見。
因為死的浮游獸太多太多,黑霧不斷的飛向猢猻,絲絲縷縷的纏繞在身上,黑光紅光交相輝映,看上去格外明顯,連遊衝之也注意到了。
“這是殺意,還是戰意,還是別的什麼?”
“應該是種法則之力,可從浮游獸身上能汲取到什麼力量?”
“它們長得千奇百怪,各有不同,是不同的法則混雜而成,可為什麼每隻身上都有這種力量呢?”
他有些凌亂了。
修行者對自己還不瞭解的東西,總是會有這種感覺。
猢猻瘋狂的戰鬥,不停的殺戮,幾十息間,就有數不清的浮游獸殞命,周舒的壓力也小了許多,而壓力小了,周舒也有多餘的精力去看猢猻的情況。
“聰明瞭很多啊。”
如果小石頭還是過去的魔猴,護罩和遊衝之肯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