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音派內,空中顯出許多道金光,朝著發出聲響的地方飛去。
郝6若煙帶著許榕,速度慢了一些,趕到的時候,山門前已經站了不少金丹修者了。
“又想破陣了。”
“我們的陣法可是重陽宮的,天流宗不可能破開,徒費功夫罷了。”
“也是,自不量力,我們又可以看看戲了,正嫌無聊啊。”
“這傢伙又黑又瘦的,還挽著袖子,簡直就是個莊稼把式,居然卻是個修士,真是老天不公啊。”
看著陣外,幾人不住的指指點點,神色頗是輕鬆。
被圍困以來,他們看過許多次天流宗破陣,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自然沒什麼擔心,倒把這個當作無聊時的一場消遣。
只郝若煙面色有些沉重,之前她離得近些,看到了一些情況,也因此感覺到一些不同。
聽到陣內的議論,慕容末的臉色陰沉了些,腹誹道,“一會,看你們怎麼死。”
他手中的如意化作一道白色光柱,不斷分出大小差不多的同樣光柱,如光柵一般的擴充套件開去,頃刻間便沿著大陣展開了數十里。
“這是什麼手段?”
“和平時的有些不同啊,耍得倒是好看,比上次好看多了。”
“哈哈,不管他們怎麼弄,結果都是一樣。”
“喂,再多弄點好玩的啊。”
一群人被困得久了,似乎都忘記了自己才是弱勢的一方,不住的嘲諷起來。
慕容末並不理會,微閉著眼,神識在光柱中一一經過,細心辨認。顯然,他是在透過那些光柱,尋找陣法的破綻之處,這是極高明的陣道手段,只是荷音派除了周舒,無人識得。
不過百息,他睜開眼,瞥向陣中的修者,嘴角帶出一抹陰笑。
“哼。”
一聲輕哼,慕容末的身影已在數里之外,正在一根光柱之前。
他穩立如山,也不用法寶,有些枯瘦的右拳擊出,動作晦澀,如拖泥帶水,正打在陣法之上。
幾名金丹越發好笑。
“用拳頭打我們的護山大陣?”
“這樣的修士還是第一次見,他是在耍把戲麼,有趣有趣。”
“沒白來看,哈哈!”
轟――
話音未落,陣法內猛然傳出一聲巨響。
陣法邊緣,竟有了一絲裂開的痕跡,而陣內的烈日也黯淡了一些,晴朗的天色,似乎籠上了幾朵烏雲。
“這……怎麼回事?”
幾名金丹瞠目結舌,幾乎說不出話來。
慕容末身影展動,又站到了另一根光柱前,依樣揮拳擊出。
轟――
和剛才一樣,陣法又有一處裂開,天色也越發黯然。
慕容末一聲長笑,原本捲起的大袖倏然展開,“烈日護山大陣,七十七處陣眼,今日,我就給你全破了!”
有人開始驚惶了。
“他知道我們陣法的名字啊,難道真的能破陣?”
石中鐵像是發現了什麼,突然發出一聲悽慘的驚呼,“啊!”
“你喊什麼?”
石中鐵一臉恐懼,幾乎歪倒在地上,“你看他的袖子,看他的袖子……”
有修者循聲看去,頓時也是一怔,“重陽宮……他是重陽宮的修士!”
“什麼,重陽宮的修士,那就說是,他懂得我們的陣法?”
“完了,完了,我們的陣法,要被破掉了!”
認出了那黑瘦修士的身份,頓時人心惶惶,在場的幾乎所有修者,全都陷入了恐慌之中,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修者突然朝著陣外跑了過去,跪在地上,大聲求饒,“我願意歸順天流宗還有重陽宮,只求繞過小人一命!饒命啊!”
“求饒?晚了!”
陣外的章元神色陰沉,一股威壓凌然而出,那求饒的修者七竅都流出血來,連忙往後躲避,狼狽不堪。
章元看著陣內,沉聲道,“天流不息,永世長存!你們小小螻蟻,竟讓我們天流宗費了那麼多心思,花費了無數靈石,誰都不要想逃!今天破了陣,你們一個個的,全都要死!”
圍困了半年多的鬱悶,此時像是要全部發洩出來,他的臉扭曲起來,猙獰如獸。
“啊……”
許多金丹修者都傻住了,悲鳴之聲,也不斷傳出。
郝若煙還保持著沉靜,只心卻一下沉了下去,還以為能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