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願意要這個了吧？”

周舒看著郝若煙，似笑非笑，“偶爾你也會不聽話的啊。”

“不是的……若煙要的。”

郝若煙有些臉紅，不好意思再說下去，“那舒師教我喚靈咒吧。”

周舒微微笑著，認真教授起來。

喚靈咒本來就不復雜，何況經過了周舒的推演，變得更簡單了，兩個多時辰後，郝若煙已經完全掌握。

看她試著施放了幾次，周舒點了點頭，“滴血認主，來吧。”

郝若煙認真點頭，劃破中指，好幾滴鮮血落在封靈石上，眨眼間就被封靈石吸收進去，消散不見。

但封靈石卻沒有任何變化。

郝若煙猶豫著看向周舒，“舒師，是不夠麼？”

“應該是，”周舒微顯沉吟，“若是認主成功，裡面的精魂會活動起來，看起來這裡面的妖獸有些了不得，再滴幾滴看看。”

郝若煙依言而行，又是幾滴鮮血灑上，但那封靈石依然如舊。

她想了想道，“是不是要用精血？”

周舒輕輕點頭，“我也這麼想，用精血吧，有荷香雲絲露可以補回來，只希望這顆封靈石對得起精血。”

郝若煙也不遲疑，櫻唇輕啟，吐出一小口瑩然凝實的精血，落在封靈石上。

嘭。

一聲輕響傳來，沉寂許久的封靈石，稍微動彈了一下，只是動了一下，就又頓住了。

周舒皺了皺眉，“精血都不行麼？先等等……”

話沒說完，郝若煙連連咬舌，接連三口精血噴了上去。

周舒沒有阻止，只心裡有許多心疼，暗想道，“就算用荷香雲絲露補充精血，接連消耗這麼多，代價也太大了，差不多十年修為沒了……這裡面到底裝著的是什麼？”

隨著精血的融入，封靈石漸漸綻放出異樣的光芒，波光粼粼，如漣漪一般的不斷擴散出去。

霎時間，數里之內，如在大海中，到處都是一片湛藍色。

兩人都有些愣住。

周舒連忙道，“快，用喚靈咒！”

郝若煙不敢遲疑，立刻用了喚靈咒。

封靈石一陣抖動，驀然飄出一陣墨藍色的煙霧，極為濃重，不辨其形，過了幾息，煙霧擴散壯大，化為一個亦真亦幻的虛影，懸在兩人面前。

那虛影是一隻奇特的鳥。

通身泛著淡藍色的光澤，很小，大約只有一尺左右，白色長喙，赤色雙足，羽毛純藍，一根三尺多長的碧藍色尾羽直垂下來，微微擺動，煞是好看。

“挺好看的呢。”

郝若煙看向周舒，會心而笑。

凝視著那小鳥，周舒顯出幾分沉吟，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怔。

“舒師，雖然小了點，但若煙很喜歡呢，”郝若煙擔心周舒失望，連忙道，“其實也不一定要很厲害的妖獸，就算它沒什麼法訣，若煙也能用的。”

“若煙，別亂說話，它可不是一般的妖獸，”周舒連忙搖了搖頭，“小心惹它不高興了。”

話音剛落，那鳥轉過身來，神色高傲之極，眼中忽地閃過一道銳芒，瞪向兩人，很是不滿的樣子。隨即一展翅，一道淡藍色波潮倏然湧來，如微風般不顯力量，但兩人頓覺渾身一冷，如陷冰窟。

不過，這並不是對它們發的。

兩人邊上的瀑布，眨眼間就凝固，變成一團寶石般的藍冰，圓潤而鼓起，連帶著下面的河水，也不斷的凝成冰塊，一路延伸下去，很是奇異。

郝若煙看著身邊已經結冰的河，又看看那隻小鳥，不由有些愣住。

“近一百七十里的河流，連帶著河道上的十一條瀑布，幾息間全都冰封，而且不止是表面，從河面到河底，全都一樣。”

周舒看著小鳥，點頭行禮，“真不愧有海中神鳥之名，精衛。”

讓河流結冰，他和小滾都做得到，但這麼快，而且整條河全都結成了冰，就不是他們能做到的了，但對那小鳥來說，做到這點輕而易舉，冰封海面，似乎也不是難事。

“精衛？”

郝若煙瞪大了眼睛，連忙跟著周舒一起行禮，很有些惶恐的道，“上古異獸，精衛？啊，晚輩真是失禮了。”

這隻小鳥，確實就是精衛。

上古時代，炎帝之女溺於東海，後化為精衛，矢志填平東海。

眼前的這隻精衛當然不可能是炎帝之女的化身，但其形貌與傳聞中的精衛並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