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於流水中的樓閣,周圍暗香浮動,清音入耳,真是一種別樣的美好體驗。
兩人心曠神怡。
“這應該是一處高人的隱居之所,也許就是這秘境的主人。”
看向周圍華美的樓閣,趙月如似有所感。
周舒有同感,“長老說的是,高人離開的時候,便用陣法將這裡封存,多半什麼時候會再回來。”
“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趙月如指了指樓閣上的紋飾,“這些符紋我從未見過,應該是一種很古老的符紋,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周舒點了點頭,順手把一些符紋牢牢的記在識海里。
要全部看過來卻是不能夠,這裡的樓閣足有上十座,太花費時間,而且他對陣法也沒什麼研究,留個念想就行,以後還會來的。
走過樓閣群,兩人面前出現了一塊偌大的石碑。
石碑漆黑如墨,上面繪著許多古怪莫名的紋路,形如蝌蚪,似是文字。
這些文字曲裡拐彎,古樸深奧,其中更隱然帶著一種浩大的氣勢,彷彿要將周舒壓服在下。
看了幾眼,周舒便感覺不能多看,將目光挪到石碑下方,那裡雕著一隻玄武。
玄武,傳聞中的太古神獸,龜蛇一體,鬼神莫測,無所不鎮。
趙月如神色謹慎,“玄武像鎮守,這裡多半就是陣眼所在,把陣眼如此正大光明的擺出來,可見佈陣之人的傲睨之勢,根本就覺得沒人能夠動搖。”
玄武像形容威嚴,睥睨四方,口中含著一隻晶瑩的明珠,散出陣陣璀璨光芒。
周舒想仔細檢視,卻根本看不分明,只覺得朦朧間有一種強大的力量,無論是神識靈力還是視覺。都無法穿透,全被阻隔在外。
那是現在的他無法理解的力量。
周舒神色恭謹,“這顆明珠,只怕是很高階的寶物了。”
“我們只能看到表象。其實裡面是不是明珠都很難說,很可能只是陣法給我們的感覺而已。的確是很高階的寶物,但再高階也不要去想,我隱隱覺得這陣眼能鎮壓一切,若是妄動。連魂魄都要被鎮壓千年,不得出來。”
趙月如小心告誡。
周舒認真點頭,“我明白。”
這種力量,他現在都無法理解,只有懷著一顆敬畏之心。
只是以後卻未必。
周舒指了指石碑上的字,“這些文字,長老認識麼?”
“字?石碑上哪裡有字?”
趙月如臉上顯出幾分疑惑。
“長老看不見?”
周舒也跟著疑惑起來,“石碑上刻著一些類似蝌蚪的紋路,我以為那是字。”
趙月如盯著石碑注視了好一會,搖了搖頭。“石碑上什麼都沒有,光滑如鏡。”
“啊……”
“你能看到字,或許那是你的機緣。”
趙月如看著周舒,神色淡然,但隱然有一絲苦澀。
她殺死橫公魚,艱難來到這裡,但以她的境界修為,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而只是築基境的周舒卻莫名的看到了文字,真是造化弄人。
周舒搖了搖頭。“這算什麼機緣,若不是長老,我怎麼可能到這裡,又看到如此景象?便是機緣。也該兩人同享,而且我也不識得這古怪的字,需要長老講解。”
說著,他走開幾步,打算在地上繪製出看到的古怪文字。
趙月如拒絕道,“若不是你。我又如何能進這秘境,說到底還是你的機緣,我怎能妄求?不識得字,我可以教你,東勝州的確有很多古文,只要有時間就能學習。”
周舒也不管太多,手中重金劍劃出,一個個古奧的蝌蚪文字,在地上漸漸成形。
在他看來,於情於理,這機緣都不該獨享。
何況他還不知道這是不是機緣,萬一是什麼陷阱呢?
趙月如起先還忍住不看,但終於是經不住誘惑悄悄看了一眼,但只一眼,便挪不開了。
“的確是文字,是流傳下來的篆文……”
她對這文字也頗有研究,跟著唸了起來,“自踏海歸來,遭同門追擊,心意難平,吾當去歸墟一遊,尋渡劫之法,此去難回,留此訣以贈有緣……”
念出幾個話,她的神色驀然變了,前所未有的震驚,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他……他是……踏海真人!”
“踏海真人?”
周舒神色一愕,他不知道這是誰,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