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是你們這些東西能打動的?老夫想做的事,不管怎樣都要做到,不想做的事,就算你們把整個宗門給老夫,老夫也不屑去做。你們的爭鬥,我根本不會理。”
聲音傳出數十里,無處不聞。
章元神態傲然,氣勢勃發,彷彿一個高大的巨人,正在俯視周圍渺小的人群。
眾修者都呆了下,有些茫然。
修者行事,當堅持本心,這個誰都知道,但真的能做到麼?
沈文的本心何其高傲,但此刻為了宗門依然要卑微屈膝,他不想堅持本心麼?他想,但為了宗門,他做不到。
只能怪他實力不夠強大。
而章元的這些話,似乎也只有修士才能說得出做得到了。
沈文輕輕的搖了下頭,原本恭謹的態度,立時又變得淡然起來,“前輩如此說,自然也由得前輩,請隨意。”
原本的一點希望也不再有,荷音派死局難解,或許是天命難違。
那邊的雲間派修者,臉上都顯出幾分喜色,既然修士不插手,那荷音派自然是手到擒來,至於丁原,誰讓他得罪了修士呢,死了也活該。
章元臉色冷淡,不再多話,轉向不遠處的丁原,“丁原,把傀儡收起來,跟我走。”
丁原在中間站了半天,卻沒有誰來理他,更不要提來救了,原本的打算全成泡影,想活,就沒有別的路可走。
他極其無奈的點了點頭,“明白了。”
他緩緩朝著傀儡走去,但還沒走出兩步,一個淡淡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滾,這個傀儡和這個人,都是我的。”
聲音很輕很淡,但卻無比清晰的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
無數修者的腦中頓時冒出許多問號,“這是誰在說話,是瘋了麼?”
“居然在元嬰境修士面前這樣說話,真是不要命了,自己不要命不要緊,不要連累我們啊。”
“是我們雲間派的,還是荷音派的?”
最生氣的自然是章元,自金丹境以來,上一個敢和他這麼說話的人,已經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他的臉色驀然沉下來,冷冷的看向一個方向,“出來。”
一名灰衣修者,從容不迫的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年輕得有些過份,雙臂微微擺動,走得神色悠然,就好像散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