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不過是自立宗門那便罷了,”甄遠亭微笑點頭,轉向恆朗道人,面色忽地嚴正了許多,“恆朗,我給你的東西,你沒有丟失罷?”
恆朗道人連聲道,“弟子不敢,就算元身俱滅也絕不敢弄丟師尊借給我的法寶。”
“不用如此,我知你比天朗懂事得多,要不然也不會把天遁鏡交給你了,”甄遠亭輕輕點頭,顯出許多欣慰,“那它現在在何處,你帶我去,不管多遠都要找回來交與宗門,消除我們師徒多年的罪孽,讓天朗不再揹著罵名。”
“嗯。”
恆朗道人點了點頭,“稟告師尊,一點也不遠,其實天遁鏡就在蜀山周圍。”
甄遠亭愣了愣,“在蜀山周圍,你沒有帶走它?”
“請師尊恕罪,”恆朗道人伏在地上,低聲道,“師命難違,弟子也不是有意欺瞞師尊,只是弟子遭受封心之刑,唯恐不能保護天遁鏡,萬一丟失又會給師尊帶來罪責,給蜀山帶來不可挽回的麻煩,所以離開蜀山後,弟子就把天遁鏡藏在了蜀山附近的一個隱密處,用陣法牢牢保護著……”
“你根本沒有帶走天遁鏡……”
甄遠亭凝視著恆朗道人,不自覺的一聲長嘆,“難怪你不到千年就肉身衰亡,唉,恆朗,你怎麼總是為別人考慮,你錯了啊,若有天遁鏡在手,你何至於如此短命?”
“師尊不也是麼?”
恆朗道人抬起頭來,注視著甄遠亭,正聲道,“弟子的一切都是跟師尊學的,無論修道還是做人,弟子都願意跟隨師尊,永不後悔。”
甄遠亭面色一滯,卻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