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沒開口就吞了回去，他怎麼能指責長老，事實上長老做得很對，沒有長老暗中派人幫助，他們很難完成任務，甚至回都回不來。

只他心中如海潮激盪，怎麼也平復不下來。

那會是周舒，不可能！

一個不知名宗門的修士，境界還沒有他們高，卻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甚至想都想不到的事情，這怎麼可能？內心高傲如他，怎麼會接受這一點，即使是長老親口說出，他心裡還是有個聲音在瘋狂吶喊，“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墨憐星輕輕點頭，沒有什麼波動，這些事情她早就想過了。

煉心以來，她一直把周舒當成榜樣，雖然在知難峰再見周舒的時候，她也有一些懷疑，甚至覺得自己比周舒強了，但十萬大山一行，又讓她徹底明白過來，周舒一直走在她前面，並且永遠都會是她的榜樣。

一路回來，她的內心已完全承認了這點。

“我知道你們很難接受，但這是事實……”

苗若蘭輕輕搖頭，眼神也頗是黯然，“我知道你們還不如他，但這也沒什麼，和他相比，你們欠缺的主要是經驗，所以我讓他和你們一起去，讓你們跟他增長經驗，你們都不願意，便就讓他暗中跟隨了，但我更希望你們用不到他的幫助，憑自己完成任務，只是……唉，我高估了你們，也低估了他。”

古樂天只是搖著頭，面容竟有些扭曲，喃喃道，“我不信，我不會信的，那一定是長老對不對，對不對？”

他內心中的驕傲絕不比任何蜀山弟子少，對蜀山對自己都有強大的自信，自認為蜀山是修仙界的最強宗門，自己也絕不會輸給其他的化神境，只是這些都悶在心裡，和喜歡說出來的丁雨全不一樣，而此時長老的話摧毀了他的驕傲和自尊，心神完全穩定不下來，禁不住失了神智，或者說有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