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開始行動。
郝曉新肆無忌憚的展開神識,搜尋了數個時辰,卻無所得,不由抱怨道,“這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躲到哪裡去了?不會跑了吧?”
背後有人,底氣都變得足了。
周舒冷冷的傳音,“找你的,少說話。”
他也擔心那信徒跑掉,但想想也不太可能,離開雲泉界,去哪裡找比這裡更隱蔽的祭祀巫神的地方?獬豸國裡恐怕是沒有了,要去外域,那掀起的風浪就大了,現在這傢伙還有一定的自制力,還不至於喪心病狂。
現在找不到,也許那傢伙正在休息,沒有出來“覓食”。
“大將,不事先做些佈置嗎?”
郝曉新不抱怨了,小聲出著主意,“比如陣法什麼的,然後我們再把他引過去,效果肯定更好。”
見周舒不理,他自嘲的笑了笑,自言自語的道,“嘿嘿,是我想太多了……”
話說到一半,他身形忽然一震,整個人都木住了。
眼中瞬時沒了神采,瞳中白茫茫的,像是裹了一層雲霧,只雲中還飄著幾點明光。
這境況,顯然是郝曉新的神識已經被那信徒發現,用奢比屍之力反噬過來,侵入了識海。
還說找不到,其實那信徒早就發現了,卻不直接吞噬,躲在暗處慢慢逼近,醞釀著致命的一擊。
郝曉新根本來不及防備。
不過再怎麼他也是混元金仙,神魂還是很堅固的,加上侵入的奢比屍之力並不多,他還能保持著一點清明。
只是兩股力量交鋒的戰場是在郝曉新的識海里面。
大為不利。
哪怕戰鬥多維持一息,對郝曉新也是無法彌補的傷害,而多幾息,就算是廢了。
一直隱藏在身後的周舒,猝然現身,揮袖一揚,一道無形屏障將郝曉新包住。
“打!”
當頭棒喝,如金剛王寶劍。
郝曉新身形一震,眼神迅速恢復澄明。
他意識到了什麼,忙不迭的道謝,“還好有大將,差點……”
想到之前的情景,不覺汗如雨下,死裡逃生的感覺。
適才奢比屍之力直撲神魂,他漏洞大開,勉強能守護一半神魂,剩下的恐怕都難逃毒手,而周舒突然一聲大喝,識海里的奢比屍之力立刻被震散了,原本凝實的力量亂成了千絲萬縷,倉皇亂走。
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力集中力量,將那點奢比屍之力驅除了識海。
同時收斂了神魂神識,再不給奢比屍之力趁虛而入的機會。
“別廢話,發訊息給他們。”
周舒呵斥一聲,身形已在數百里外。
這一次,他看得極準,不會再讓他逃了。
信徒施展奢比屍之力攻擊郝曉新,正好給了周舒觀察的機會,很快就確定了位置,而魂影在地底的速度,絕不是一個修行者能比的,瞬息間就追了上去。
嗯,周舒看得很清晰,那的確是一個帶著面具的修行者。
而面具就是奢比屍的形貌。
雙耳下垂著兩隻黑蛇,六隻手臂分列左右。
“是你?”
信徒凝視著周舒,猙獰面具後的眼神顯得特別陰怖,“你到底是誰?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他不認識周舒,但卻從力量裡認出了周舒曾是自己的對手。
說句話的功夫,他已經對周舒出了好幾次手。
奢比屍之力一次比一次強烈,但毫無懸念的都被周舒擋住。
周舒也沒停著,僅存的左手微微揮動,指法流利,有淡光紛舞,好像在用著某種古法訣。
“別管我是誰,現在你還想走麼?”
周舒停頓下來,臉色異常冷酷,“我是萬沒想到這雲泉界裡,竟然有奢比屍的信徒,你是怎麼得到奢比屍之力的?身為修行者,卻去學巫神的邪力,不覺得可恥麼?!”
“可恥?!”
信徒桀桀而笑,“那仙界幫巫界打獬豸國,就不可恥麼?都是藉助巫道的力量,沒有什麼不同!”
周舒臉色越發陰沉,“巫道?你把奢比屍的邪力當成了一種道。”
“萬物皆是道,皆可修行,你們仙界不承認,我卻認,去死吧!”
話音剛落,信徒身體完縮排了面具中,消失不見,而面具上倏然冒出大片大片的黑霧,四處散開,化作一條條黑蛇,吐舌發滋滋聲,搖擺不定,擇人而噬。
結合面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