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過了半個多時辰。
許將苦著臉道,“大將,我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再沒有能說的了。”
周舒神色微凝,“那就這樣吧,對了,你想不想再回良苗國,順便幫我做些事情?”
“這……”
許將臉色一下變了。
自己說了這麼多訊息還不夠,這大將還打算讓自己去當奸細?
“算了,我說說罷了,”周舒笑了笑,“你想去哪就去哪,但最好別在獬豸國待著。”
還是提醒了一句,他們到底和冬至不同。
許將鬆了口氣,連忙道,“大將,我很快就走了,再不會來了。”
郝曉新猶豫了一下,跟著道,“我也是,不去良苗國,也不會留在獬豸國。”
周舒擺了擺手,“那就走罷,還要我送?”
兩人滯了滯,很快行禮告辭。
許將飛得極快,只想快點離開,而郝曉新飛出幾步,又回過身來行禮,“這次多謝大將了!”
從眼神能看出他的誠意,將來也許可以用。
周舒輕輕點頭,沒說話。
看著他們離開了雲泉界,周舒開始清理戰場。
很快就佈置好,發生了一場大戰的痕跡很清晰,毀滅之力和奢比屍之力仍有殘餘,形成了好些個小風暴,還在絞殺,任誰都能看出來,這裡發生過什麼。
當然太陽之力和秩序之力是沒有的,八陣圖也不曾存在過。
離開地底,去死海邊等待輔國的到來。
兩天後,輔國謝正出現在雲泉界,沒有多久就發現了周舒。
依然是那副嚴正面孔,沉聲道,“周城主,奢比屍的信徒在哪裡?”
周舒淡淡的道,“沒事了,已經死了。”
“死了?”
謝正臉色立時變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周舒,眼神裡滿是驚訝,但還有一些別的情緒,那是憤怒還是慶幸,周舒看不出來,也不想看出去來。
“輔國,小寒還有冬至都在這裡。”
周舒很平靜,“那信徒抓了小寒,冬至帶人去和他交手,最後信徒死了,那邊也死了幾個人,我確定信徒死了,因為我見到了奢比屍蛇,而那隻蛇最後也被他們帶走了。”
謝正深吸了一口氣,“周舒,你是一直看著他們打,還是後來才知道的?”
周舒緩聲道,“我知道,但沒去管,也沒告知這裡的守衛,仙界和奢比屍,狗咬狗的事情,又何必去理,不管誰死了都沒壞處,反而樂得輕鬆,難道我還要把那奢比屍蛇留下來不成?你說對不對,輔國?”
謝正凝視著周舒,似是強壓著怒氣,“我知道你可以不管,但你不覺得應該先問清楚麼?他有沒有同黨,他的奢比屍傳承是從哪裡得到的,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辦。”
周舒與之對視,“輔國,這些事不一定要問他才能得到答案的。”
謝正完壓下了怒氣,面無表情的道,“鎮國和你說了什麼?”
“鎮國只說了一句話,讓我覺得,要查,還是從獬豸國內部查起的好。”
周舒很坦率,這無須隱瞞,只要咬死陸議不是他出手殺的,獬豸國找不到證據,那麼他說什麼都不會影響到盟約,直接表達想法更好,而如果讓獬豸國知道人是他殺的,性質就不一樣了,說什麼都不適合。
謝正不語,似在醞釀什麼。
“其實雲泉界最麻煩的,還不是奢比屍的信徒,而是這裡。”
周舒指向海面,海水緩緩分成兩半,像是被兩堵無形的牆壁隔開了,一直延伸了數百里,盡頭處,一個被淡淡血氣包圍著漩渦完展現出來。
“神降之門?怎麼可能在這裡!”
盯著那漩渦,謝正臉色一下鐵青。
他沒有經歷過當年的大戰,但獬豸國內留下許多關於神降之門的記錄,身為輔國,他牢記在心。
“這座神降之門應該還可以使用,也就是說,巫神隨時能派使者透過這道門戶來獬豸國,而且……”周舒面色異常凝重,“我第一次發現那位奢比屍信徒的地點,就在這附近,我非常懷疑,奢比屍信徒已經發現了神降之門,如果他再告訴奢比屍巫神這件事,輔國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
謝正再繃不住,大聲呵斥道,“陸家竟然出了這樣的敗類!”
周舒似是明白了什麼,緩聲道,“陸家麼?我不知道是什麼家族,但著件事我也會調查清楚,獬豸國出現奢比屍信徒,影響的不止是獬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