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很長啊。”
吳用看著四周,似是在自言自語。
說的輕鬆,心緒卻是起伏不定。
司馬義淡淡一笑,“嗯,雲卷界的天幕目前有近三千里厚,所以貫穿天幕的通道是長了點。”
“三千里厚的天幕?”
終於被鬆開束縛的查華,實在忍不住了,“難怪我一眼都看不到底!怎麼可能這麼厚?我也去過很多仙城,天幕最多也不過八百里,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他還在驚歎,又被人堵上了。
“小輩不懂事,太失禮了,司馬兄請不要在意。”
鄧百閒舉了舉手,似有所思的道,“即便是千里天幕,一個仙城一天也要幾十顆仙玉去維持,一年就是一萬,百年就是百萬仙玉,很少有城主能支撐得住,而這裡的天幕居然有三千里,那消耗,老夫真不敢想。”
他也忍不住了。
這通道越走越是心驚,有些話實在不能不問。
“是啊。”
吳用跟著點點頭,難得的贊同了本是異己的鄧百閒,“大多數外域仙城的天幕,幾十裡就勉強能用,能有百里就算不錯了,千里的仙城我只看過兩個,無一不是豪富,這裡的三千里天幕,在仙界都能算數一數二了,即便不和天幕比,和梵度界,皇極界這樣的天然防禦界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鄧百閒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而且和別處不同,這裡的天幕還兼具阻隔神識之用,本身防禦也是高得出奇,一般的大羅金仙都難以闖過,消耗只會更大,真不知道哪位人物建的如此大城。”
吳用微微點頭,眼中光華閃動,“讓人心嚮往之。”
兩人都是老狐狸,一個有了想法另一個自然就接上。
之前互相排斥,但現在目的相同,都是想知道這座仙城是誰建的,或者說背後的勢力是哪方。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因為司馬義,不得不跟著下來,但越走越覺得不對,不弄清楚,兩人始終不可能安心。
“兩位要是仙界派來的,我現在就去請城主了,可你們不是啊。”
司馬義微嘆口氣,想了想道,“我會盡量說說,但城主見不見幾位,卻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鄧百閒稍微鬆了口氣,“這個我們當然懂,多謝司馬兄了。”
吳用跟著道,“城主這等人物,能見一見總是好的,我們也可以跟仙界多美言幾句,以城主的能耐,埋沒在邊遠仙城實在可惜了,仙界哪裡找不到一個好位置,哪個宗門不搶著要,呵呵。”
“吳道友,說是埋沒就過了罷。”
司馬義神色微凝,“幾位還沒有進仙城,如何就說待在這裡是埋沒呢?那老夫也是埋沒了?”
吳用臉色微變,連忙行禮,“失言,失言,是我的錯,司馬前輩勿怪。”
司馬義笑了起來,“老夫說笑而已,吳道友不必如此,呵呵,這裡的確很偏遠啊,老夫也有寂緲的感覺,不過呢,”笑容很快收斂,神色一下肅然,“城主的心思,我等還是不要妄加揣測得好,這是老夫對道友的忠告。”
“前輩此言,晚輩一定記住。”
吳用恭謹的又謝了一回。
他的神態,讓身後的查華很是詫異,這一路上過來,查華還沒見過他有如此謙卑的時候,甚而自稱晚輩。
吳用注意到了查華的神態,卻只當沒看到,繼續投以不屑。
他很清楚,在天極榜的強者面前必須保持足夠的謙卑,因為看上去再小的事情,可能也事關生死,該低頭就低頭,絕不能在乎面子,之前他就親眼見過一個反面例子,在強者面前大言不慚,瞬間就被斬殺。
當然,這樣的經驗也不必告訴查華這樣的無能之輩。
由得他去死罷。
幾人的話都變少了,默默的跟著司馬義後面。
眼見著通道快要到盡頭,鄧百閒咳了一聲,“司馬兄,這仙城裡的人,好像不多啊。”
“呵呵,鄧兄說得太客氣了。”
司馬義笑道,“城裡實在沒什麼人,幾位差不多算是仙城的第一批客人了。”
吳用連忙道,“那是我等的榮幸。”
鄧百閒微笑道,“如今老夫才覺得真實起來,這的確是建成三年的仙城,要是人也多,老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司馬兄,人少也沒什麼,只要仙城設施好,自然能留住過往的人才,將來肯定會越來越好。”
“承鄧兄的吉言了。”
司馬義舉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