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琦玉宗的時候,周舒有點意外。
裡面異常安靜,聽不到鍛鍊的吆喝聲,廣場上也看不到修煉的弟子,只有察曼和圓虛站在中間。
平安卻不在意,一雙妙目在宗門裡看來看去,對中間的石碑格外感興趣。
周舒走近幾步,行禮道,“見過兩位前輩,今天怎麼沒人修煉呢?”
“知道她要來,還敢修煉嗎?”
察曼沒好氣的道,“你不怕,我卻怕,那群傢伙血氣方剛的,可受不了。”
圓虛拈著念珠,淡淡笑道,“呵呵,魏仙捕說得沒錯,這位女施主果真是禍國殃民之色啊,察施主,不是我貶低他們,你那些弟子可能真的承受不了。”
“老夫見過她一次了,能不知道?”
察曼瞪了他一眼,看向周舒道,“你又過來做什麼?”
周舒頓了頓,“她想來看看,前輩你就招待一下吧……圓虛前輩在就太好了,晚輩正有些事情想要請教。”
圓虛立時點頭,帶著許多激動,“楊仙士,莫非你打算研習禪道了?”
周舒很是認真的行禮,“正是,晚輩有不少疑惑,想請前輩指點。”
圓虛微笑點頭,“不必說得這麼客氣,老衲陪你切磋切磋。”
周舒連忙答應,對平安囑咐了幾句,便和圓虛談道,因為第八感,他已經就對禪道生出了興趣,而得到那佛修舍利後,越發心動,見到了圓虛自然更不會錯過機會。
圓虛則是悉心講解,好像一點都不藏私。
當然他是另有目的,不過周舒不知道,現在他也不太可能知道。
看了周舒一眼,平安皺了皺眉,獨自在廣場裡走動,左看右看,好像對什麼都有興趣,又好像全無興致。
察曼如臨大敵的盯著她,他知道平安是陰葵族,而琦玉宗向來敵視陰葵族,他自也存了十分戒心,但因為魏同、圓虛還有周舒的關係,他也不可能把她拒之門外。
平安時而閒走,時而獨立,一舉一動滿是風情,魅力不由自主的散發出去。
不知何時,後殿裡傳來一陣壓抑的驚譁之聲,顯是那群弟子都看到了平安,心思騷動不已,根本控制不住。
察曼臉色黑了下來,大步走過去怒吼了幾聲。
驚譁聲小了許多,但沒多久,又那聲音再度大起來。
察曼臉色越來越黑了,果然是禍國殃民之絕色,也難怪琦玉宗要對陰葵族一直保持敵視態度,琦玉宗弟子都是煉體修士,一身精華全在身體上,煉心方面難免差點,這種純粹的誘惑對他們殺傷力太大了。
只暗想著,如果平安這樣的人多了,琦玉宗還真的頂不住。
不過他也知道,像平安魔女這樣絕色的陰葵族,整個陰葵界也就只有三人而已。
局面有點難控制了,察曼不由走過來,大聲吼道,“禿驢,你還要講多久啊?!”
圓虛滯了下,很快道,“要多久就能多久。”
察曼冷哼一聲,“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要趕你出去了。”
要解決目前的狀況,唯有把幾人都趕走才行,但周舒和平安不好趕,一是有魏同在邊上,二是有當鋪的合作,所以呢,就只能趕圓虛了。
圓虛皺了皺眉,“察施主……”
他知道問題所在,卻也有些不滿,好不容易才讓周舒喜歡上禪道,能夠真的與佛有緣,他當然要儘可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
正要說話,周舒緩聲道,“前輩,晚輩已經得到想要的了。”
“啊?”
圓虛神色微凝,“這才五個時辰,根本不夠,不如這樣,你我到城裡去講。”
周舒搖了搖頭,誠懇道,“晚輩才疏學淺,怕是也聽不下去更多了。”
若是其他法訣心經,他都能記在心裡然後慢慢推演,從中體悟,但這佛門經文卻不同,每個字他都認識,但如果沒人詳細解釋就根本不懂,全部記住也沒用,而且聽著聽著,就有種腦袋要炸開的感覺……
很少有的感覺,還是和禪道沒什麼緣分啊。
不過今天已經收穫很多了。
圓虛合十而禮,眼中還有點遺憾,但仍做拈花之笑,慈聲道,“有庸人干擾,今日機緣就到此為止罷,楊仙士,你能清楚這些已經很不錯了,足可見你與佛有緣,也不枉老衲一番苦心。”
“多謝前輩指點。”
周舒謝了一回,似有所思的道,“晚輩還有件事想問前輩。”
圓虛看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