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結束後,一大群修行者立刻衝了過來。
來到尋仙道場的修行者,都有許多問題要向周舒請教,但周舒只有每個月的旬日才會親自解答,平時都靠修行者自悟,而今日正是旬日,沒人會錯過機會。
很快,周舒就被圍住了。
那位年輕金仙站在遠處動也不動,根本沒有過來請教的意思,嘴角輕揚,眼中的不屑更多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沒人理他,與其去教訓一個無知者,不如多聽聽周舒的問答。
年輕金仙似是有些無趣,緩緩走了過來,站在人群后面。
“楊師,我在金行法則上卡了兩千多年了,還請楊師指點兩句。”
“楊師,我剛開始修煉生死法則,感覺到很艱難,能否傳授一些經驗?只幾句就好。”
擁擠但不喧鬧,一個個修行者遵循次序,一個個的小聲發問,他們臉上滿是期待,因為他們都把周舒當成最大的希望,希望靠他的指點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周舒微笑點頭,一一回應。
人群漸漸變少,不少人迫不及待的離開,想要閉關深思,也有當場坐下領悟的,但更多的人則是一臉茫然,長吁短嘆,顯然,道行不夠,周舒的話也不能給他們更多體悟。
“哼。”
道場裡,忽然傳來一聲輕哼,聲音很小,但很清晰。
一些人循聲看去,正是那位年輕金仙,被人關注,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冷笑了一聲,“還以為真有什麼本事,原來也只是欺世盜名之輩,這傳得神乎其神的尋仙道場,就只是這樣麼?”
“你說什麼?”
“哪來來的狂徒,竟敢對楊師無禮!”
“別妨礙我們請教,沒事就出去!”
不少人大聲喝止,也有人忿然朝那金仙走過去,打算將他趕出去。
“且慢。”
人群裡傳來周舒的聲音,眾人都是一滯,連忙立住了,不再動也沒有說話。
周舒排開人群,緩步朝那金仙走了過去,微笑著舉了舉手,“這位道友,有什麼指教?”
“不要叫我道友,你不配。”
金仙冷眼看著周舒,並沒有因為周舒的禮貌而改變態度,“你既然被稱為楊師,應該有點本事,但說來說去都是些無用的淺薄道理,就你這樣也配做人師長?”
邊上的人已經氣炸了,不少人臉面都憋得通紅。
到底是在周舒的道場,周舒都沒有說話,他們什麼也不能做。
周舒也不生氣,淡淡的道,“那你覺得該如何?”
金仙冷冷的道,“我聽說尋仙道場的場主瞭解諸天各種法則,還能教人晉升,才慕名而來,今日一看委實失望得很,看來你是幫不了我了,而我現在也不要求你能幫我,只要你說出我修煉的是什麼法則就行,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當然,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比一場,你敢麼?”
周舒微微一笑,“如果你遇到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看我能不能回答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
“果然不敢。”
金仙頗是鄙夷的搖頭,“你連我的法則都不知道,怎麼配和我論道,那不等於對牛彈琴嗎?”
周舒平靜的道,“諸天中大道法則成千上萬,在下當然不可能盡數知曉,道友既然不肯說,那我也幫不到道友,我還要和其他道友談道,就不奉陪了。”
他舉了舉手就打算離開。
“哈哈哈!”
沒走兩步,金仙驀然大笑起來,“大道法則是成千上萬,但真正能用的也就那麼幾十種,可惜,看來這幾十種你根本不可能瞭解,罷了,算我白來一趟。”
此言一出,眾人都滯住了。
修行者們除了憤怒,更多了些驚懼和羨慕,甚而沮喪,而這些情緒正慢慢把憤怒壓下去。
莫非這位金仙,修煉的法則是高階甚至最高法則,不然為何會說出這等狂妄之語,成千上萬大道法則裡只有幾十種能用?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狂妄還真是有資本了,畢竟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機會修煉高階法則。
而尋仙道場裡的場主大約也是如此,雖然他在大多數法則上都有很精妙的見解,但他從來沒有說過高階法則。
修煉高階法則的金仙,對外域修行者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存在,他們面對這樣的人,再憤怒也沒有用,差距太大了,一點勝機都沒有。
別人不憤怒了,而一直保持和善的周舒卻是怒了。
他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