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倪正又到了一個界前。
習慣性的真視一眼,不出所料,依然有大量修行者聚集在界上。
只是這次,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完麻木了。
他經過了至少二十個界,每一個都是這樣,也就是說,仙舒城至少有上萬修行者在和他戰鬥,他現在覺得,即便他繼續去下個界,結果也會一樣,這個仙舒城,可能有十萬修行者,其中至少三千個混元金仙。
不敢信,卻不得不信。
搖搖頭,不去想其他,面對飄搖的陣界,他開始攻擊。
到了,就出手,像是一種固定的程式,力量裡沒有融入感知,也沒有用多少神魂去引導,他只能如此,他已經經不起太多消耗了,再說做了也沒效果。
持續了七八個時辰後,結果依舊。
收拾了一下疲憊的神魂,他繼續往下個界趕去。
簡直像一個機器人,他不想這樣,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也許出現奇蹟了呢,總不能車朋談苦他們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完好無損的陣界,和一個手足無措的自己吧?
自己可是誇下了海口,要獨自拿下仙舒城。
既然肯定做不到了,那就要展現出足夠的疲憊,這很必要,只有這樣,才能說明自己盡了力,才能不被車朋告上仙庭。
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倏然頓住。
遠處有兩個人影正慢慢的飛過來。
是混元金仙,他眼神猝然變冷,殺意如潮水,再也控制不住。
終於看到了能打死的人,不管是誰,先殺了,解解氣。
“掌令使別動手,是我啊,是我啊!”
察覺到了殺意,那人影大聲喊起來,聲嘶力竭的喊,像是知道晚喊一息就會變成虛空裡的塵土。
“是小子!”
冰冷的聲音從牙齒縫裡冒出來,但殺意卻消弭了不少,倪正看得清楚了,來的兩個混元金仙裡面,有一個是聖火門的護法長老,另一個人身上閃著懸鈴宗的標記。
“是我啊,掌令使,我是高荒!”
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倉皇的奔過來行禮,險些跌了一跤。
另一個混元金仙跟著過來行了一禮,然後低垂著頭,保持對準聖必要的尊敬。
倪正肅然道,“我知道是誰,另一個呢?”
懸鈴宗的人連忙道,“晚輩張暢合,是懸鈴宗的實長老,我和高長老一直被仙舒城囚禁,現在才有機會跑出來。”
“我知道,們兩個是上次攻打仙舒城卻沒能回去的人。”
倪正手中忽而多了一團熾烈的火焰,火光不算耀眼,但凝如實質,逐漸形成一塊令牌的模樣。
無法抵禦的威壓,地震般的展開。
張暢合左支右拙,還是立不穩身形。
而高荒立時跪伏下來,雙手向上託舉,一團同樣的火焰在手心燃起,“屬下高荒拜見聖火令!”
“的聖火還沒有熄滅啊。”
倪正似有所思的看著那團火焰,臉色漸漸平和了些,“門裡也有的魂火在,它始終沒有變色,高荒,看來依舊遵從著聖主的命令,沒有背叛我們,我很欣慰。”
高荒凝聲道,“生為火油,死為柴薪,無論生死,屬下都侍奉聖火,絕不可能背叛!”
“行了,我知道了。”
倪正收起了聖火令,將他扶起,頗是感慨的道,“受苦了,高長老。”
仍然聽從聖火的感召,自身的聖火沒有沾染雜質,足以說明高荒的忠誠,至於那個張暢合,能做到懸鈴宗實長老這種地位,基本就失去了背叛的可能,除非是死了。
看著這兩人,他快要掩飾不住喜色,這就是他一直等的奇蹟麼。
事情終於要迎來轉機了。
高荒仍在執著的高喊,“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宗門做事,屬下完不在乎受苦。”
“夠了。”
倪正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高荒神色微變,做肅然狀,不敢再出聲。
倪正平靜的道,“說說們的遭遇吧,高荒,還有張暢合,不要有半點疏漏。”
高荒連連點頭,“明白,不過屬下覺得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等冒死跑出來,是想告知掌令使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
倪正下意識的反駁,突然想到了什麼,嘆道,“是我糊塗了,這些的確是小事,們兩個,是不是也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