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饋給了年輕人舒之力,周舒心情不錯。
壺老不由道,“主人很喜歡他?”
周舒笑了笑,“那年輕人能把舒之道當成主法則,還能修煉到金仙,只花了四百多年,悟性的確不錯,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幾個人之一了,很多天才都比不上,我當然很喜歡。”
壺老連連點頭,“我覺得也是,不如把他帶回去。”
周舒很快道,“那就不必了。”
壺老滯了下,似有所思的道,“可帶他回去肯定能幫到主人,還是舒之道的傳承者,多難得啊。”
“你覺得可惜了?”
周舒淡淡的道,“我不帶他回去,不是因為他不夠好,而是在這裡他更能成長,何況他想做的還沒做到,我帶他走算怎麼回事?我剛才給他的東西,如果他能體會,奪回天水界也不是什麼難事。”
埋下的種子已經發芽,但不意味著要把這芽移到園圃裡去,在外面經歷風雨,長得更加茁壯。
壺老猶豫了一下,“可是,主人你留在天水界的那本舒心經只能修煉到金仙吧?”
周舒微微搖頭,“天水界的話,金仙也就夠了。”
壺老滯了下,知道周舒心意已決,沒再說下去,只暗暗覺得不妥,主人的思維方式還是太自我了點,把其他人都當成自己來想了,可你這樣的人,諸天裡也就一個啊。
天潭宮那邊,典遠已經準備了筵席。
足足過了五日,周舒才從殿裡出來,一眼看去,面前盡是華食珍饈,卻是冷笑一聲,徑直去了。
他在殿內停留了些天,用崑崙鏡照了一番,汲取了不少輪迴之力,也得到了不少知識,相比這些,筵席自是不值一提,至於典遠等人,他們說的應該是真的,沒和何太平交過手。
想來也是,何太平是個聰明人,又極善於隱忍,知道仙界插手進來,天水界肯定會被仙界宗門佔據,斷然不可能繼續在這裡飛揚舒之道,而家園也難以按自己的想法發展下去,他不想也不可能和仙界衝突,於是就帶著大多數修行者離開了天水界,去尋找新的家園去了。
這一步雖是無奈,但也算走得適當,走得巧。
如果不是這樣,等周舒身份暴露,何太平就會被仙界追捕,結果肯定不如現在,雖然不知具體所在,但只要沒死,將來一定會有相見的機會。
說起來新月城主動獻城,和周舒有關的人多少都得了些利,也不止是何太平,在殿裡的時候,周舒和典遠聊了些周圍的情況,百鑽界也在新月城獻城後離開了,若是不走,他們的身份肯定要暴露。
見周舒走了,典遠和幾位金仙面面相覷,不明其意,但心裡也是放鬆下來,自己好好享用了一番。
只幾年,周舒便到了新月城。
看著遠處的環道,感覺熟悉又陌生,一看就是好一會。
壺老小聲道,“不下去麼?”
周舒搖搖頭,“先辦完事再說,而且看不清楚情況,下去恐怕有危險。”
壺老有點意外,“外域仙城至多不過混元,也不會有仙捕常駐,主人在妙成天都不擔心,怎麼擔心這裡,再說那魚機城主多半還是念舊情的。”
“就是念舊情,才麻煩。”
周舒緩聲道,“他獻了城,一時保得無礙,但仙界總會懷疑,難保不留人看守他,或是用些魂符之類的東西,我下去了,他一定能看出我的身份,到時不管他是認我還是不認我,對他都是有害無益,我何苦去害他。”
壺老滯了下,“啊,他一定看得出來?”
周舒淡淡的道,“我身上的六難甲就是他送的,你說能看出來麼?不管我怎麼改進,六難甲的本質仍在那裡,氣息是變不了的,我一下去他就能知道,走罷。”
回頭時,一大隊玲瓏寶船從環道里飛出來,正朝這邊過來。
一眼看透其中,隊伍裡卻是有兩個熟人,玉子卿和齊麟,兩人坐在一艘玲瓏寶船裡,相談甚歡。
周舒似是明白了什麼,不覺皺眉。
眼見著隊伍越來越近,周舒反而不走了,就立在那裡等著寶船過來。
位置站得機巧,不管寶船怎麼走,周舒始終擋在前面。
裡面的人也知道有古怪了,很快,玉子卿和齊麟一起走了出來,對著周舒拱了拱手,“前輩,我等是送寶貨去仙界去的,若是因前輩誤了時辰,前輩面上須不好看。”
兩人仍是金仙,修為未變,但比起之前顯是長進了。
換在過去,見到木微這樣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