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之前那位混元金仙。
他離開後,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之前算是惡了周舒,若是這樣走了可能會留下隱患,既然決定不再參與這件事,那就乾脆的道個歉,把事情說開去。
作為在仙界混跡了很久的混元金仙,他覺得這樣做最安全。
境界越高,膽子就越小,他見過很多因為一件小事而殞命的同道,小心點不是壞事。
那周舒雖然只是大羅金仙,但能闖入絕對領域,就說明他有和混元金仙相匹配的實力,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他遠遠的拱了拱手,“鐵旗門郝曉新,見過道友。”
周舒立住了,還禮道,“郝道友有什麼事嗎?”
郝曉新溫聲道,“有教道友知曉,郝某是受司馬嘉所託,對道友並無惡意,適才也交還了酬金,從此和司馬嘉再無瓜葛,希望不要因為此事和道友交惡。”
周舒想了想道,“我明白了,其實道友無須如此。”
郝曉新看著周舒的神情,心裡也是一鬆,笑道,“呵呵,該說還是要說的,道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還入了雲頂城,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老夫還要指望道友照拂一二。”
周舒淡淡的道,“鐵旗門專事替天行道,諸天宵小見之喪膽,哪裡需要我來照拂。”
一說鐵旗門周舒就知道了。
所謂鐵旗門,其實就是一群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的賞金獵人,靠緝兇過活,做的是和仙捕類似的勾當。
仙捕在明面,算得上是光明正大,(因為魏同的關係,周舒對仙捕印象很好),而鐵旗門這些人在暗面,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據說還有拿普通人冒充兇人,或是自己製造兇人上榜再擒拿的劣跡。
也因此,周舒對他們沒什麼好感。
郝曉新不覺苦笑,“說什麼替天行道,不過是靠懸賞掙錢罷了,這次也是因為司馬嘉出的價格頗高,老夫才……呵呵,不怕道友笑話,我們鐵旗門就是一群苦力而已。”
“在仙界沒仙玉怎麼想,其實大家都是苦力。”
周舒搖搖頭,似有所思的道,“道友怎麼不去緝拿萬兇榜上的兇人呢,那樣更划算吧?聽說最近懸鈴宗和蜀山開的價格很高,要是能抓到一兩個,足夠安心修煉很久了。”
郝曉新頓了下,頗感無奈,“去的人太多,老夫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周舒疑道,“怎麼了,道友?”
郝曉新思忖片刻,緩聲道,“最近仙界的懸賞是高了不少,尤其是有一個特別高修為又低的,所以鐵旗門裡大半人都去抓那個叫周舒的金仙了,但老夫覺得,事情未必這麼簡單。”
周舒看向遠處,似是自言自語,“說到那周舒,我都想去追捕了,一千一百位的金仙,很誘人啊。”
郝曉新恭維了一句,“道友自是不懼。”
周舒皺眉,“道友覺得哪裡不簡單?他到底只是一個金仙,什麼殺了蓋羽白,我覺得多半是懸鈴宗的妄言,就算是真的,他也一定是依靠了某種寶物,我想那很可能是道器,他一個金仙就算能用道器也發揮不了多少威能,上次只是碰巧罷了……只要能抓到他,那道器也能落入我手中。”
說著說著,周舒眼神就變了,貪婪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郝曉新點點頭,敷衍道,“是啊……肯定是這樣了。”
只心裡暗忖著,就是因為這樣,老夫才不能去,所有人都覺得是那個周舒是碰運氣才殺了混元金仙,但萬一要不是呢,手中有道器的人絕不是好惹的,混元金仙都難逃一死,還是不要去賭運的好。
這樣才能活得長久。
周舒卻是顯出幾分得意來,“道友既是鐵旗門的人,想必門裡也調查出了一些情況吧,有什麼可以說的,不妨說一些,我會付仙玉給道友,若有機會遇到那周舒,我也想試一試。”
“這個……仙玉就不必了。”
郝曉新取出一張玉簡,隨風送到周舒面前,緩聲道,“這些訊息其實是早幾年的,新的訊息我鐵旗門也沒有得到,至今仙界還沒人得到周舒的確切資訊和位置,也可能是有訊息但沒有及時送回來,很多人都是才剛剛去外域開始調查,如果有了,到時我再給道友,不過可能那些情報就需要仙玉了。”
“哈哈,那是自然,肯定要給的。”
周舒接過玉簡,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如果我能捉拿到周舒,到時少不了道友的一份好處。”
郝曉新撫須而笑,“哈哈哈,那就祝道友馬到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