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老愣了下，“因果之力？”

“我猜是，”周舒點點頭，“它的等階很高，而且面對它的攻擊時，它給了我一種無法逃避必須面對的感覺，如果確定是法則之力，可能除了因果就沒有別的了，唯有因果是逃不掉。”

雖然他只和鬼頭錘交手一次，但那種感覺實在太特別，他很難不這麼想。

壺老陷入沉吟，採盈卻是皺著眉唸唸有詞，“因果，因果……”

“不如試試。”

周舒拿起鬼頭錘，“採盈，你對我出劍，然後逃走，壺老，你盡力保護好採盈。”

“試就試！”

採盈也不囉嗦，直接一劍刺來，劍光森寒，劍意在周舒身上轉了一下，隨即往後遁走，眨眼就不見蹤影。

周舒靜立不動，只是感知著手裡的鬼頭錘，稍微注入一絲仙力，那鬼頭像是活了過來，不住震顫，想要從周舒手上掙脫，周舒握了好一會，直到再看不見採盈，才放開了手。

鬼頭錘倏然往地底鑽去，速度奇快，只見一個坑洞不斷往下延伸，周舒心神一震，急忙緊隨其後。

煉妖界裡的一切都在他感知中，他自然察覺得到，採盈在壺老的幫助下，已經遁入了很深的地底，而鬼頭錘一個仙器，卻也感知得出來，著實奇異。

沒一會，鬼頭錘就追上了採盈。

採盈身上裹著一層白煙，臉色也一樣很白，“行了，本宮知道你厲害了，你別過來，別過來！”

鬼頭錘自然不會聽人勸說，疾光一閃，已是落在採盈身上。

“啊！”

採盈花容失色，幾乎忘了去抵擋，只有白煙層層繞上，很快將其圍住。

砰！

周舒出現在她身前，雙手緊緊抓住了鬼頭錘，僵持了一會，才將鬼頭錘停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