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想法,皇上看上的,就是閻以涼的功夫。
這種場面,他必定會再次召閻以涼,爭臉面的事兒,找她才行。
幾十匹駿馬從眼前而過,精緻的馬車進入視線當中。沒有車廂,因為所有的馬車上都裝著鍍金的箱子,多達二十車。
圍觀的百姓議論不止,猜測這些是聘禮,祁國五皇子要迎娶大燕十公主,必定得拿來厚重的聘禮才行。
大燕又不是破落的小國,不入流的東西也不會看上,祁國這次看起來也很有誠意。
兩匹馬兒拉著一輛車,但看起來不輕鬆,可想那箱子裡的東西多有分量。
禮部的官員早就等待迎接,最後引著使團行至驛館安頓,整個皇都仍舊被祁國五皇子的到來鬧得不休。
柳天兆的猜測果然準確,在肖黎進入驛館之後,宮裡就傳來了衛天闊的口諭,召刑部十個捕頭好手於明日一早入宮隨駕,其中就有閻以涼。
當下與普通的晚宴不同,國宴之上有他國之人,行差踏錯便是大罪,佟尚書也格外的謹慎,將衛天闊欽點的十個人召集起來,親自囑咐。
“祁國來了一批勇士,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這祁國五皇子為人狡詐,功夫莫測,他手底下的人也絕對不容小覷。你們幾個一定要當心,明天若有切磋比武,拼出性命來也不能輸。這不只是我們刑部的臉,還是大燕的臉,皇上的臉。皇上欽點你們,對你們懷有無限的信任,決不能讓他失望。”儘管佟尚書個頭不高,但是說起這些話來時也十分有氣魄。
“是。”儘管這種慷慨激昂對他們沒有作用,但仍舊滿眼謹慎。祁國規矩,比武場上無生死。也就是說,在祁國,比武場上經常有死人的事兒發生,他們特別崇尚。
來者是客,估計衛天闊不會駁了祁國的這項規矩,那明日的比試就是生死局了。
聽了一通佟尚書的慷慨激昂,十個人才離開。
若說生死,他們倒是不怕,畢竟這麼多年來,每日都是在刀尖上討生活。
只不過,若是丟臉,他們真丟不起。刑部因為皇上的看重被抬得很高,只要丟臉,刑部上上下下幾百人都得跟著丟。
“衛郡王不是與祁國五皇子有深仇大恨麼?今天怎麼一直沒見到。”他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刑部,總是能看見他。今日肖黎來了,他卻不見了蹤影。若說明日有比武,他才應該派人上,正好報仇。
“衛郡王去了驛館,與祁國五皇子把酒言歡。”四門捕頭解惑,邊說邊笑,這衛郡王的行事作風真是與眾不同。
聞言,閻以涼幾不可微的挑眉,衛淵居然去驛館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這是故意上門眼紅去了?
沒人知道衛淵到底怎麼想的,不過他這種做法倒是深得刑部一眾急脾氣的認可,肖黎狡詐又如何?沒有衛淵這種上門挑釁來的爽快。
翌日一早,閻以涼準備妥當,出門進宮。
關朔快步的跑出府門追上,“師姐,今天祁國五皇子進宮面見皇上,還帶著他祁國的勇士,你們要當心啊。”衛天闊最喜歡看比武,所有人都知道。這種場合,他定然會讓自己的人和祁國的勇士比武。
掃了他一眼,閻以涼徑直向前走,恍若沒聽到。
關朔在原地頓了頓,看著她走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過去十幾天了,她的氣還沒消。
進宮,在宮門口便碰見了衛淵。他從馬車上下來,滿目清冷涼薄,拒人於千里。
一襲月白長袍,質地如水,隨著他行走,泛著流光。
他身後跟隨著嶽山以及另外三個護衛,個個都是好手,有備而來。
走進宮門,閻以涼放慢腳步,不過片刻,後面的衛淵便走了上來。
“聽說你昨天去了驛館,挑釁麼?”直視前方,閻以涼冷聲道。
“代皇上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怎麼會是挑釁?”衛淵看了她一眼,俊美的側臉幾分柔和。
“皇上倒是很會看熱鬧。”明知道衛淵和肖黎有仇,還允許他去招待。
“擔心了?他肖黎再囂張,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昨天他倒是少見的老實。”第一次正面公開的交手,衛淵看起來很輕鬆。
“不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麼,最後反倒得來一個老實。”閻以涼嗤之以鼻,不知道衛淵所謂的老實是什麼程度的。反正在閻以涼看來,肖黎的任何舉動都不老實。
“今日你看見他便明白了,確實很老實。”薄唇微揚,衛淵卻是話裡有話。
“我昨天看見了,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