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莊也在第三聲琴聲響起之後喧鬧了起來,護院全力一致的往泰成公主居住的院子跑去,而丫鬟小廝則往外跑,丫鬟在尖叫。
略悠閒的腳步聲從院子裡傳來,下一刻,衛淵走進房間,眉眼含笑。
“他出現了,你不打算去看看?”閻以涼居然還坐在這裡,看來她真的狠下心來等著泰成公主被殺呢。
“我這是在幫你,省的你到時浪費口水和泰成公主講理。”想將泰成公主趕出杜門山莊,必定得浪費一番口舌。
“外面翻天了。”單音的琴聲錚錚錚的發射,聽起來就像是在調音。可是,這種琴音卻很刺耳,並且伴隨著尖叫和痛呼。
深吸口氣,閻以涼站起身,繞過衛淵走出房間。
站在院子裡,一眼就能看到一個白衣人站在泰成公主居住的房頂上。夜空漆黑,山莊內燈火昏暗,他一身白衣,隨風飄搖,恍若鬼魅。
單手託著一把琴,另一隻手在上面隨意的撥弄,看他姿態輕鬆,可是在這兒就能感覺到他手指間如刀刃般的內力。
閻以涼眯起眼睛,在這個世界這麼久,刑部各種高手也都有,可是這樣的,她第一次見。
“內力深厚。”衛淵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他也很詫異。
“真的很神奇。”閻以涼目不轉睛,盯著那個人,他看起來太隨意了。
離開小院兒,閻以涼與衛淵朝著那邊走,四周都是逃竄出來的小廝和丫鬟,其中有的人中招,血流不止。
“一會兒你不要靠前,由我來。”邊走,閻以涼邊冷聲道。
衛淵揚眉,垂眸看向她,“你認真的?”
“你說呢?你是衛郡王,身嬌肉貴,你受傷了,我可擔待不起。”掃了他一眼,閻以涼滿目不容置疑。
“誰要你擔待了?既然知道我是衛郡王,那麼你就得聽我指令。”衛淵緩緩搖頭,他自然不同意。
“哼,你又不是我的王爺。”冷哼,閻以涼的話前後矛盾。
“所以,我的確不需要你擔待啊!”看著她,衛淵很想扒開她的腦袋看看。
“少廢話,在這兒待著不許進去。”已抵達拱門前,閻以涼抬手擋住繼續前行的衛淵,她手裡的寶劍冷硬如她。
衛淵無言,停下腳步,然後看著她眨眼間消失於眼前。
進入拱門,入眼的便是躺在地上痛呼不止的山莊護院。
泰成公主半趴在青石磚小路的邊緣,旁邊的盆栽東倒西歪,甚至還沾了她的血。
她一身華貴,不過此時衣服數處破爛,血也浸溼了布料。整齊挽起的頭髮散亂不堪,插在頭上的釵子也搖搖欲墜。
掃了一眼地面受傷的人,閻以涼直接一躍而起,跳上房頂。
對面而站,看著不過距離十幾米開外的人,閻以涼眯起眸子,他和周琴師很像,不愧為雙胞兄弟。
“你就是鍾家雙胞兄弟中的鐘己,你的雙胞弟弟鍾銘,侏儒弟弟鍾彛��妹彌漁�諼沂擲鎩!笨醋潘�擲鐧那伲�獍咽侵芮偈Α⒁簿褪侵用�翹煨蘩砉�哪前選�
停下手裡的動作,鍾己看著閻以涼,他額前的碎髮隨風微動,讓他看起來更多幾分滄桑。
不過,他的滄桑與鍾銘不同,要更冷漠。
“小姑娘,你不是我的對手。”開口,他淡淡道。不是強調,只是敘述。
“那要試過才知道。”單手解下披風扔掉,閻以涼抬手,寶劍也舉起來。緩緩拔出寶劍,鋒利的劍出鞘,和著夜風,冰冷無溫。
鍾己一手抱著琴,另外一隻手緩緩撫上琴絃,指尖一動,琴絃發出細微的聲響,對面閻以涼隨即跳起。
她剛剛所站的地方,一片瓦瞬間崩碎,四分五裂。
劍指鍾己,閻以涼速度極快,殘影閃過,鍾己也瞬間躍起後退。手指同時撥弄琴絃,步步緊逼的閻以涼被迫旋身躲避,不過裙角中招,一片衣料被削掉,飄然落下。
院外,站在青石磚路上的衛淵清楚的瞧見脫離閻以涼裙角的那塊布料,下一刻躍起,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房頂之上,三人一線,閻以涼看了一眼忽然出現在鍾己身後的衛淵,眉峰擰緊,手中寶劍旋轉如梭,划著破空之音刺向鍾己。
衛淵同時發力,一前一後,夾擊鐘己。
鍾己躍起,恍若被絲線吊住了一般,朝著左側盪漾,按壓在琴絃上的手指同時撥動。
閻以涼與衛淵迅速跳開,房頂的瓦片也在瞬間嘁哧咔嚓崩碎,化成粉末。
趁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