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巖說完又不放心的說:“你別到處跑,在家裡媽媽照顧著我比較放心。”
雖然兩人的對話都是冷冷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先洩露了情緒。這讓喬夕顏原本還有的幾分怒氣和憋屈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她張著嘴,想說什麼,卻是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就在徐巖要掛電話的那一瞬間。喬夕顏突然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對不起徐巖,我以後會把孩子照顧的妥妥的。”
徐巖屏息,有些不悅的說:“你覺得我是因為孩子的事生氣?”
喬夕顏一下子就了悟了他話中的意思。嘴角不覺就扯起了淺淺的弧度,她拿著手機,明明沒有面對面,卻仍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微微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囁嚅著說:“我也會把我自己照顧的妥妥的。”
“……”
兩人就這樣和好了。似乎也沒有什麼波瀾壯闊生離死別誤會曲折。喬夕顏暗暗的想,看來小說裡也不全是真的。兩個人過日子,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哪有那麼多面子裡子的,她個子已經很高了,不需要站高視野也挺好的。
彼此退一步,婚姻能長好幾年。這句話真是受用終生的真理。
在徐家住了幾天喬夕顏也覺得慢慢適應了,徐巖每天回家,雖然有徐父徐母在有點尷尬,但也不算太難受。
她現在懷著孕,她婆婆簡直把她當開國功臣一樣捧著,說句不好聽的,她現在在徐家橫著走,也不會有人說她。
不過她當然是不會橫著走了,她又不是螃蟹。
月底,一直沒怎麼聯絡的薛靈泉給她打來電話,之前她一直給薛靈泉打電話,她要麼不接,接了也說不到幾句話。喬夕顏知道她這次是真的受重傷了。
薛靈泉和喬夕顏一樣,都是缺愛的孩子,自卑又不安,抓住一份感情就當大海上的一塊浮木。可惜,她遇人不淑,所託非人。當然,這個結果也是她當初自己的選擇。
成年人就是這樣,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疼嗎?疼就記著,以後別再選錯路。
薛靈泉約她喝茶,她想想在家也憋著難過,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夏天的下午簡直就是人間煉獄,有如十八層地獄裡的下油鍋。喬夕顏打著傘還是覺得熱得夠嗆。她坐的出租,明明開了空調她還是滴答的流汗。
人背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計程車還沒到達和薛靈泉約定的地點就遭逢大堵車,也不知道前面是什麼狀況,那麼擁擠的三岔口竟然有兩條都封路了。這完全是給原本都不堪重荷的交通致命一擊。
燥鬱的午後,太陽大得刺眼,司機們也暴躁不已,市區不讓鳴笛,司機們一直踩著離合器製造聲響表達著不滿。
喬夕顏拿紙巾擦了把汗,看看離目的地也不遠了,把車資付了,準備自己走過去。
她打著傘在溫度高達七十度的馬路上走著,只覺鞋底好像太薄,燙的她恨不得踮著腳走。
前方封路的地方圍滿了人,讓喬夕顏想起上次那棒子國明星見面會的事。
她往前湊了兩步,才看到高高掛起的幾個橫幅和照片,原來是部委的兩個部級幹部來視察,其中一個是女的。
這個女部長喬夕顏倒是有點印象,人稱政壇鐵娘子,做事很有手腕,公私分明,在群眾中有很好的口碑。不過喬夕顏對她的政績不是很感興趣,她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這位女部長長得很漂亮,雖已是中年,仍氣質出眾。作為一名資深顏控,喬夕顏對外表的重視程度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部長這種能入她法眼的,她自然很有印象。
她走近了一些,踮著腳看了看,企圖一睹芳容。不過圍的人太多,又有一大圈的武警包圍著,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遺憾的撇撇嘴。
她舉著傘猛一回身,“啪”一聲,傘尖打到一個站在她身後的人。
她忙不迭的抬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
那人捂著顴骨,臉上有點痛楚的表情。
喬夕顏嚇了一跳,趕緊關切的問他:“杜警官,你沒事吧!唉媽!你不會告我襲警吧!”
杜維鈞捂著顴骨,忍不住笑出聲,扯動傷處,又疼的嘶嘶抽了兩口涼氣。他搖搖頭,“沒事,你也是不小心的。”
喬夕顏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又看了一眼遠處問他:“你又來這維持秩序啊!”她眨眨眼,感慨的說:“現在的領導和明星似的,視個察還要封路。”
杜維鈞笑笑,淡淡的說:“我今天不是來執行任務的。我是在等我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