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似匕首的短劍,劍長僅有一尺長,劍柄製作的極為精緻,劍身卻晶瑩雪亮,在日光下閃閃生光,正是當時江湖女子常用的防身之物。
溫瑾口角含笑,接過短劍,伸出春蔥般的纖纖玉指,在劍身上輕輕一抹、一彈,只聽“嗆”的一聲輕吟,溫瑾又道:“是鼻子有用些還是耳朵有用些?呀——想來兩樣都沒有什麼用,你還是兩樣都留下來吧!”
玉郎畢四暗道一聲:“罷了。”
他雖然厚顏無恥,卻又怎能當著這些人之面,受到如此欺辱,心中雖知自己萬萬不是那玄衫少年的敵手,但此時此刻,卻少不得要拼上一拼,轉念之間,正待翻身一掌擊出。
哪知就在他心念轉處,身後突然微風拂過,那玄衫少年,竟已掠到他身前,他面色一變,卻聽那玄衫少年竟緩緩道:“放他去吧!”
溫瑾微微一愕,秋波數轉,突然“嚇哧”一笑,放下手掌,嬌笑道:“我才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哩,剛才不過是故意嚇嚇他的。”
卓長卿含笑道:“那就好了。”
手掌一揮:“還不快走。”
他見溫瑾如此的柔順,心中不覺大感安慰,那些紅衫少女見到溫瑾平日那樣刁蠻,今日對這玄衫少年卻又如此溫馴,彼此對望一眼,心中各自不解。
玉郎畢四目光怨毒的瞪了卓長卿一眼,突然長嘆一聲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語聲未了,他身形已如飛掠去,只見遠遠仍有語聲傳來:“此恩此德,來日必報。”
溫瑾秋波流轉,望著他的背影,輕輕說道:“你對他雖然這麼仁慈,可是他卻未必會感激你,說不定以後還要找你報仇也說不定,唉——那麼你這又是何昔?”
卓長卿面色一沉,正色道:“做人但求自己無愧於心,至於別人怎樣對我無所謂,哼哼,我豈是施恩忘報之人——”說到這裡,忽然瞥見溫瑾目光在閃動,隱著淚珠,知道自幼受著醜人溫如王的放縱,能夠如此,已是大